好在薄杰是见惯了场面的,他只是将头埋得更加低,“钧座并未命令任何人不得去看望夫人,刑讯室的人不敢将平夫人拒之门外。”
沈问之隐忍着怒气,翟宜凌,又是翟宜凌,要不是翟家在背后搞鬼,沈问之不会忍痛将林婉兮关进大牢。
“不好了,不好了……”书房之外突然传来军官慌慌张张的声音,这惹得沈问之愈加的不悦,“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沈问之说话的语气好似冰块,从唇间飘出,仿佛要将空气冻结了一般。
他的眼眸闪着即将脱出的怒火,要是这个冒失闯入的人没有一个当真重要的事,沈问之极有可能当场翻脸。
“刑讯室传来消息,说夫人,说夫人她……”
“夫人怎么样了?”先于沈问之,薄杰微微向前,表现出了对林婉兮的关心,这被沈问之清楚地看在了眼里。
“夫人病重了!”
什么?
沈问之身形微微晃了晃,旋即镇定下来。
空气中霍得响起一阵急促不安的脚步声,沈问之什么都顾不上了,奋不顾身地就是往刑讯室的方向奔去。
林婉兮,在我没赶到之前,我不准你有任何的事!
薄杰紧跟在沈问之的身后,却被门口的人拉住,“薄副官,这是东厢院的翠月姑娘要我转交给您的纸条子。”
薄杰伸手接过这被叠在一起的纸条子,慢慢打开。
薄副官,今晚九点,后院柴房见。
薄杰眉目却像是如临大敌一般沉重地蹙着,今晚九点,那么晚的时间,翠月约薄杰去柴房做什么?
一颗心莫名地开始不安地跳动着,更是陷入了纠结当中,这个约,他到底该不该赴?
……
刑讯室。
幽冷阴暗的牢房之内,木栅栏上的锁拷被打开,旋即牢房内的门被人从外面给打开了,现出沈问之高大挺拔的身姿。
只是他的脸上却没有与这副英挺身姿相配的威严,相反,是被浓重的心痛、悲伤包裹着。
如此大的开门的动静,都没有引来牢内人丝毫的反应。
林婉兮倒在肮脏的地上,嘴唇发紫、毫无知觉,紧闭的眸子上那双悠长的睫毛,仿佛落了灰一般,全然将她的落魄展露无遗。
身子微动,旋即落入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沈问之抱着林婉兮,让她以最好的姿势躺在自己的怀里。抬眼四望,他之前所吩咐的一切,给林婉兮一个好的居住环境,一日三餐准时供应……
刑讯室内的人却是阳奉阴违,最差的居住环境,给狗吃的粗糙食物……
沈问之凝目盯着地上那些被打翻在地上的残羹剩汤,冷冽的目光凛然一扫,好似带着利箭一般射向了牢外涩涩发抖的狱卒。
只需一个眼神,薄杰便心领神会,眉眼抬也不抬,只是右手在空中轻轻一扬,立刻就有人上前拖着那两个狱卒。
“钧座饶命,钧座饶命啊!”凄厉呼救声回荡在牢狱之内,旋即被四周更嘈杂的喊冤声淹没在其中。
沈问之木然地抱着林婉兮,双手攥紧,握住了林婉兮格外冰冷的手,手指上是夹痕,一道道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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