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暗,昏厥了过去。
病房里又乱成了一团,病房外,贺祟行也心力交瘁的跌坐在地上。
失去了,全都失去了,他们的孩子,他们的幸福,还有他们的未来,全都画上了休止符。
祈如影沉到了一个某不见底的烟洞中,那里的她,流着泪,对那个在她面前一点点拉开距离的男人说,走吧,走吧,再也不要出现了,连回忆也不要有你,想也不要想起你,永永远远不要再见到你。
医生来了,检查了一番,没什么大事,只是气血太虚而已。
昏迷了整整一天,祈如影才再次醒过来,她不再哭了,也不再闹着问起孩子的事情,好像昨天那个她,是大家的集体幻觉。
只是不说话的时侯,她会马上陷入发呆之中,有时侯会1个小时眼都不眨一下的坐着,当有人跟她说话时,也会缓慢的回过神过。
这个样子,让大家更是担心了,因为不知道她再想什么。
出院回家后,她们尽量不让她一个独处,家人轮番陪着她,给她讲笑话,可是再好笑的笑话,也只是引来她浅浅的笑,那笑连眼底都到达不了,不要说心底了。
他们也知道,她需要的时间,伤口不是一天二天能复原的。
傍晚的时侯,祈家接到贺祟行打来的电话,他已经约好律师,拟定好离婚协议,明天来祈家签字离婚。
祈傲天把事情告诉了祈如影,她沉寂了片刻后,开口说道“爸——,你帮我回个电话,明天我们民政局去离婚”。
从哪里开始,就在哪里结束,真正的结束。
祈傲天猜不透女儿的心思,不过他会尽量满足她的想法“好,爸爸去告诉他”。
贺祟行接到祈傲天打来的电话,也是沉默了片刻,最好轻声的吐出一个字“好!”她能如此清醒自知,如此的决断。
第二天早上,贺祟行跟祈如影在电话里没有约好时间,却都懂那个时间。
祈如影挑了一套艳色的衣服,给自已化了一个妆,头发也仔细的整理好,盘成发髻,让自已看上去精神一些。
家人要陪她去,她却坚持要独自前往,这是她的别离,她要自已去走,安安静静的走。
她打车去民政局,司机师傅看她穿的这么好看,还打趣说是不是去登记结婚,她灿烂而笑,回答说,我去离婚!
9点钟,他们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
他也瘦了很多,但俊美依然。
贺祟行看着这样美丽优雅的她,心想,哪怕到最后一刻,她,还是她,还是那个就算死一千次,也还是很骄傲的祈如影。
“进去吧——”祈如影笑笑,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的向里走,走的不紧不慢,从容不迫。
贺祟行穿着烟色的纯羊绒大衣,粉紫色的衬衣与西装,走在她的身边,不知道的人,真以为他们来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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