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里这个地段,白府那房子都是白家人好几代的心血和帝王的赏赐,才有的。而眼前的这个男子,拥有这套丝毫不比白府笑的房子,还说的这么云淡风轻?而且他有这么好的房子,为什么一直住在白府?
许是看出来女子眼中的疑惑,男子的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难不成这么多年以来,你真的以为我是个被师父收养的孤儿吗?”
这话倒是说到白玉的心坎里去了。
白玉七岁那年,爹就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少年,说是自己收的徒弟。
白玉从见到他的那一天开始,他就一直是坐在轮椅上的,也就喊了他师兄。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向任何人说过自己的身份,爹也从来没有透露过,只说他无父无母,白玉还一直以为师兄是个孤儿。
“你的父母来接你了?”想来想去,白玉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这么多年,师兄一直都是一个人在白府的,从来没有过外人来找他。如今他似乎不想再隐瞒自己的身份,是否说明,他的家人来了?
闻言,男子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我的父母很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白玉听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写什么,只是觉得很抱歉。
可惜师兄却不打算再多说什么,只是抬了抬手,示意白玉推着轮椅往屋内走去。
白玉是相信师兄的话的,最起码这里的院子不管是前厅还是居住的房间,都是没有门槛的,全部都是光滑的,正好方便师兄的轮椅。由此看来,这里应该就是他买下的,并且把这里改造过。只是一直没有回来居住过罢了……
好歹这里还是有几个做饭服饰的人,用过晚饭之后,白玉就去了庭院。
而师兄则一个人留在房间中,在轮椅上枯坐。
子时刚过,便有人进了男子的房间。
“主上,事情已经办妥,不日便可启程。”进来的男人一身劲装,身上配着一把大砍刀,看起来很是威风凛凛。
坐在轮椅中的青衣男子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眸,抬头望着窗外的一轮皓月,语气略带些悲凉,“七年了,那边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
“回禀主上,三小姐下嫁,联合外戚掌了大权。内乱这才告一段落,只是他们都还不知道主上还活着。”
“三妹做事越发的张狂了。”男子微微叹气,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似乎有些疲惫。“我这一身的伤,她似乎都忘记了。”
“主上大可不必忧心,据可靠消息,三小姐前不久怀上了身孕,这个时候我们回去,是最好的时机。”男人说话的时候似乎非常的用力,将跨在腰间的刀都抖动了一下,慌着寒冷阴森的月光,夹杂着一种莫名的凄凉。
青衣男子没有很快开口,骨节分明的指缓慢而有节奏的敲击在轮椅的扶手上,漆黑的眸泛着莫名的光,让人不敢直视。
现在回去确实是个时机,可……
如今玉儿正在受劫难,他若是在此刻离去,又如何能放心得下?
虽说玉儿的实力现在已经不容旁人小觑,然,他却不想让她任何的闪失。
深深的沉醉在自己的思想世界里,青衣男子忽而又闭上了双眸,绝世的容颜似乎染上些许的苍白。
知道主上的身子不好,男人也不敢打扰,只顺手将床边的毯子盖在了男子的膝盖之上。
男人并没有退出去,而是在屋内等候着。
白玉一直在院子内游走着,脚步不疾不徐,却又毫无目的,似乎就这么闲闲的转悠着。一直走到天亮。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倾洒在院中的时候,白玉扬了头,看着那点俏皮的阳光亲密的贴合在树叶上,心情才终于有点放松。
这是第一天……
接下来的三天,她都要在这个院子里度过,寸步不离。
白府的人自然是不会让她回去了,而她昨日求雨不成,现在若是出现在大街上,估计也会被人扔鸡蛋。而在白府的隔壁,她能清楚的知道,白府的最新动静。
她的计划,也不能乱。
三日之后,她要重新建立起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可……才想到这里,白玉忽然抬眼看了一眼师兄居住的方向。
昨晚上应该是有人进了师兄的房间,而她不认识这个人。之所以没有去打扰,是因为她知道,师兄在这七年之间,一直都在等着某个人。也许,昨晚来的那个人,就是师兄要等的。
有种莫名的感觉,也许师兄就会这么离开了。
内心深处还是抵制这种感觉的,她不想骗自己,她不想师兄离开。
可是眼下,各自都有各自的事情。
叹了口气,白玉又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看到师兄的房中有人出来,这才起步离开。
白玉才刚走一会儿,假山后就走出来两个人。
一个是小兰,另一个是这院子里打扫的丫鬟冰月,年纪与小兰相仿,据说在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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