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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爷爷,您还没抱上重孙呢,怎么能这么快就走?霜月还没来得及报答您呢,您别说这样的丧气话了,您会没事的。”
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饶是苏烈一颗心已修炼到坚硬如刚,在这生离死别之前,也不禁为之触动。
他忽然又想到了母亲,她背着许多冷眼与嘲笑,孤身一人在陵南打拼,好不容易有了一些基业,却被别人一手毁掉,甚至连性命也丢了。她穷尽一生想要证明自己,最后却不得善终,这是何等的凄凉。
病房两边的窗户都开着,空气却依然很沉闷,似乎是被凌霜月伤感的情绪所感染,都无法流动了。
“好孩子,哭什么?爷爷这不是还没死么?要多笑笑,爷爷最大的希望,就是你能幸福快乐。”
“嗯,爷爷,我知道,我知道的。”凌霜月抹了把眼泪,强装笑容道。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人推开,一个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缓步走了进来。
“霜月,你回来了啊。”
凌霜月回头一看,秀眉顿时一蹙,似乎没想到这个人会来,但她还是礼貌道:“二叔。”
来人正是凌霜月的二叔凌正雄,也是如今西北医药集团的二号掌舵人。
凌正雄点了点头,目光在苏烈身上扫了一眼,走到凌千军边上关切道。
“爸,您感觉好些了么?”
“霜月来了,我好多了。”凌千军溺爱的看着凌霜月道。
“那就好啊,既然有霜月陪着你,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凌正雄笑了笑,深深看了凌霜月一眼,走出了病房。
这个眼神的含义,凌霜月自然是知道的,她想了想,对凌千军道。
“爷爷,我出去跟二叔说几句话。”
“嗯,去吧。”
凌霜月给凌千军盖好被子,冲苏烈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出了门。
凌正雄果然就在走廊外的长椅上坐着等候,见凌霜月和苏烈出来了,他挥了挥手,两个一直守卫在病房门口的保镖立即一左一右退到十米开外。
“不给二叔介绍一下?”凌正雄微笑道。
“苏烈,霜月的老公。”苏烈淡淡道。
不知为何,这凌正雄虽看起来极是正派,却给他一种邪气的感觉,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老公?呵呵,小伙子,你的样子虽然比同龄人成熟沉稳,但,也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吧?”
凌正雄目光深邃,好似要将苏烈整个人都看透。
不等苏烈说话,他转头对凌霜月道:“霜月,我知道你对家里给你安排的亲事不满意。但是你就这么随便找个人来当挡箭牌,也不怕你爸妈生气?”
“他们生气与否,与我有何关系?反正他早已不当我是他女儿了。”凌霜月冷声道,冷淡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怨怒。
凌正雄沉吟了下,对苏烈摆摆手。
“小伙子,这是我凌家的家事,你还没有资格参与,去外面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