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一样。
男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出了卧室,没几分钟后拎着医药箱回来,拉过凳子坐在她面前,将她额前的头发拨开,露出伤口,拿面前沾了消毒药水,“忍一下,可能会有点疼。”
他的动作是刻意放轻的柔,似乎生怕会弄疼她,还一边替她消毒,一边轻轻的吹着。
反倒是季轻舞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疼,又好像已经麻木。
男人处理得很快,消完毒之后抹了一点外伤药膏,然后拿防水胶布贴好。
黑沉沉的眸子看着她,“我去给你放水,淋浴的话容易把胶布打湿。徐妈给你做了些清淡的东西,你泡完澡吃一点,好吗?”
“我没胃口。”女孩偏头,目光落在地板上。
“多少吃一点,你重感冒,不吃东西怎么恢复抵抗力?”
季轻舞的目光总算是正面落在了他的脸上,“是不是就算我说一万遍不想吃,你也一样会把饭菜热了端到我面前,逼着我吃下去?”
墨锦辰看着她明明病恹恹的精神很差,却还抢撑着最后的一抹高傲跟他叫板,心里有正反两种极端的情绪纠缠拧成了一股绳,打成一时半会解不开的死扣。
他叹了口气,俯身撑在她的身侧,拉近自己和她之间的距离。
男人熟悉的气息兜头落下来,将她笼罩,她有些厌恶的偏开连,躲避他呼吸的纠缠。
“你就算还对我不满,也要等养好了精神才有力气发泄对不对?”他轻柔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萦绕,“你为什么突然那么决绝的要离开的原因,我还等着你好了之后告诉我。”
季轻舞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克制着自己没有动手把他推出去,“麻烦你让开,我要去洗澡了。”
他说的没错,她出了一身的汗,浑身黏糊糊的难受得很。
“宾馆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他依然维持着不疾不徐的语调,温柔得像是吹过湖面也不会撩动什么波纹的风,“抱歉,那天晚上我不该把你丢在路上。是我的错,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她纤细卷翘的睫毛颤了颤,搁在被子上的手很用力的攥了攥,心头划过一抹恶心的战栗。
半晌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已经过去了,而且……他们根本没来得及对我做什么。”
长这么大,她一直都被保护在父亲替她构筑的象牙塔里,无风无浪的生活了十八年。可就在这一年不到的时间里,她几乎尝遍了这世上所有的苦楚。
亲人的离世,最信任的背叛,爱而不得的痛苦,还有……几乎被人强暴的噩梦……
她道现在都不敢想,如果哪天晚上她没有碰巧摸到自己的手机,如果张嘉诚没有及时带着警察找到她,如果她真的……
那她肯定会死的吧!
墨锦辰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痛,伸手一把将她拥进怀里,极尽怜惜的姿态,“好,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我去给你放水,要不要加点玫瑰精油?医生说……”
“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