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扭动身子,拉扯着被子想遮挡身上的痕迹,“不用你管,我没事。”
墨锦辰沉了声音,“你就这点出息?只会拿自己的身子跟我赌气?”
“……”季轻舞的呼吸急促了一下,“除了这具身子,我什么都没有了。”
男人看着她,又气又恼,可看着她周身惨不忍睹的伤痕,又心疼得不行,最终只能强压了那口恶气,拿浴巾替她小心翼翼仔仔细细把身上的水珠擦干净,一边擦一边温言软语,“谁说你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有我啊!
明明只有五个字,却好似有千斤重,都到了嘴边上,却又被他吞了回去。
算了,她现在情绪不稳定,就算他这么说,她大概也只会以为他是为了哄她留下说的假话。
这丫头聪明的时候是真聪明,可倔起来的时候脑子也跟短路了一样。
季轻舞眨巴了一下眼睛,定定的看着男人,莫名的她就是觉得他那句“谁说你什么都没有了”后面还有下文,可她等来等去,男人却不说话了,只是沉默着拧开药膏盖子,挤出一点抹在她脖颈上的伤处。
心底忽然就生出一股难以遏制的怨气,她低头自嘲的笑了笑,她究竟在期待些什么,“这些伤不用管,过几天自己就好了,死不了。”
赌气一样的话,一边说一边往被子里缩。
还没缩进去,就被男人毫不迟疑的一把拖了出来,“好好呆着,”手指轻轻将她脖颈上的药膏推开,“徐妈在给你热饭,上完药吃点东西再睡。”
一连几天都在噩梦中度过,现在还在发烧,泡澡的时候又自我折腾了一番,现在她是真的倦怠至极。
他要上药就让他上好了,比起做点其他的事情,上药还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围。于是她也就懒得管了,抱着被子老老实实的躺着,任由他折腾。
治疗外伤的药膏,活血化瘀,涂在身上凉凉的格外舒服。
等男人仔仔细细将她身上每一处痕迹每一道伤痕都涂了一遍之后,季轻舞已经抱着被子睡着了。
秀气如柳叶的眉头紧紧皱着,身子不时还会轻轻颤抖一下,好像深陷某种恐怖的噩梦之中。
男人的手背覆上她的额头,触手的温度有些高。眉头皱了皱眉,挂了几个小时的消炎药水,怎么半点用处都没有。
卧室门被敲响,徐妈端着一个托盘小心翼翼推开门,“先生,饭菜热好了,夫人她……”目光落在床上已经睡着的女人身上,“夫人睡着了?”
“嗯。”墨锦辰的眉头始终皱着,脑子里大约能够想到此时纠缠着她的噩梦究竟是什么。
心里有某种难以化解的戾气一层一层冒出来,很快演化成森冷的寒气,铺满整个卧室的每一个角落。
徐妈颤了颤身子,“看夫人好像很累的样子,还是让她先睡吧,东西等她睡醒了再吃也没关系。”
睡觉,也是身体自我修整的一种方式。
男人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摆摆手让徐妈先出去。
卧室门重新关上,墨锦辰眼底墨黑黏稠的戾气变成了杀意,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那两个人,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