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墨夫人匆匆出现在门口。精致的脸蛋上挂着显而易见的焦急,原本纯白的T恤上多出了一团浅浅的淡红,是刚刚染上的血渍。
她看着站着的墨锦辰,以及背对着她拉着男人衣袖的女孩,还有一屋子神色各异的围观群众。
墨锦辰淡淡的瞥一眼被她抓住的袖子,黑眸中划过一抹冷锐和嫌弃,小臂微微一动甩开她的手,长腿迈动几步到了门口,目光上上下下将季轻舞打量了一遍,拧着眉有些不悦的道,“怎么去了那么久?”
季轻舞抿了抿唇,抬眸打量了一眼他隐约透着怒气的五官,微微垂首,“碰到一点事,已经解决了,进去吧。”
“进去干什么,回家。”男人一把抓过她的手腕,眼风自她衣服上染着的血迹上扫过,拧着的眉头越发拧的紧了一些。
如果不是确定她身上的血迹是染上去的,他压着的情绪恐怕当场就要炸开了。
阮小贝刚才的话他听得很清楚,那些人是什么人他也很清楚。她碰到这样的事情居然不想着躲,还大着胆子凑上去,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季轻舞被男人拖着,以极其狼狈的脚步,堪堪跟上他的大长腿。
阮小贝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捏了捏垂在身侧的手,抬脚跑过去追上他们,清秀的脸上浮现出深深的怒意,“轻舞,”她的语气很重,好像还压着某种无法诉说的委屈和愤怒,虽然克制着但音量还是很高,足够包间里的人完全听到,“就算我曾经做过伤害你的事情,可我现在已经付出代价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呢?你明知道张导的戏是我最后的出路,你为什么还要让墨总把项目停掉……你就这么耿耿于怀,是不逼死我不肯甘心吗?”
什么叫做倒打一耙,季轻舞眼下算是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一把。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女孩冷淡的看着她,声音很轻,但透着一股子疏离和淡漠,“大方的原谅一个给我下药出卖我间接害死我爸爸的闺蜜吗?我说过了,我不是圣母,做不出这么胸宽似海的事情来。刚刚把你从那些人手上救下来,已经是我能给你的最后的仁慈。作为一个路人,在危急时刻拔刀相助是我的品格,无动于衷看着你自生自灭也是一种本分。我哪里来的义务,必须为你的人生负责?”
阮小贝看着她冷淡的脸庞,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反驳的话。
她们之间,从来都是她对不起她。
季轻舞转了视线,眼风从表情略有变化的包间众人脸上划过,最终与男人墨色深沉的瞳眸对上,脑子里不由得想起了刚才阮小贝拽着他衣袖的一幕,不知怎的,看着自己被他拽着的那只手,忽然的就生出了些许抵触的情绪,下意识的挣了挣。
男人察觉到她的动作,深邃的目光下移,落在她白皙的手上,她的手很小,在同等身高的女孩子里也是一眼就能看出差距的那种。
他抬眸,视线重新落回她的脸蛋上,一字一顿,“墨太太,记住一件事,以后把你所有的品格都用在墨先生身上,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旁人,不配也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