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话来。
柯镇恶等人一向佩服朱聪才智,见朱聪竟然哑口无言,一时都有些难以接受。朱聪也算是个磊落之人,倒也并没有强词夺理的说什么蒙古大宋如今结盟之语。
我见朱聪无言,继续说道:“适才朱二侠言下之义对在下长在金国王府颇有微词,但怎么忘记我二弟也是长在异族?这次在下抛弃富贵,带着母亲从金国一路杀出,六侠可是亲眼所见。而我二弟来中原闯荡,却把老母留在蒙古,不由得在下心中疑虑。”
此话一出,不单单江南六怪都变了脸色,全真七子也是将信将疑,王处一等心思细腻之人不动声色的移动位置,隐隐的将六怪围住,显然已经有所怀疑。六怪悲愤交加,偏偏一时无话可说,被我这大义的帽子扣了个死紧。
我见这口气出的差不多了,知道是该收手了,要不真的弄假成真就不好收拾了,叹了口气对着六怪抱拳说道:“其实这件事我早就和二弟商量过,二弟也有意在烟雨楼之约过后将郭伯母接回中原。适才在下之所以这么说,实在是不愤朱二侠对在下的讽刺。”
我一番强词夺理,将所有的过错轻轻巧巧的推道六怪的身上,偏偏让六怪又有苦难言。全真七子闻言放缓了脸色,马钰责备我道:“康儿,这民族大义怎么能乱拿来说笑,还不快向六侠赔罪。”
柯镇恶一摆手,哑着嗓子说道:“不必了,六怪自取其辱,怨不得别人。咱们就此别过,八月十五烟雨楼再见。”说着将铁杖重重一顿,扭头就走。
马钰见六怪都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没用,只能摇头作罢,待六怪走远,皱眉对我说道:“康儿,你的性子和你师傅一样,总是如此争强好胜,刚才差点就起了误会。”
不待我答话,一旁的丘处机接口道:“师兄此言差矣,要不是那六怪先以此讥讽康儿,康儿又怎么会揭他们的伤疤。”马钰闻言摇了摇头,知道这个师弟一辈子都会这样,暗叹有其师必有其徒,索性不再劝说。丘处机转头向我问道:“康儿,刚才听你的语气,好像这蒙古对大宋也是虎视眈眈啊。”
我知道全真七子虽然在民族大义上毫不含糊,但对时局把握上却着实糊涂,当即点头道:“如今蒙古大举伐金,不但尽占了燕云十六州,据说现在已经围住了金国的中都燕京。当日我还在赵王府的时候,就已经发现金兵和宋兵几乎毫无差别,都是酒囊饭袋之徒。所以金兵虽然十倍于蒙古,但还是抵挡不住蒙古的精兵悍将,依我看,蒙古灭金是迟早的事情。”
见众人频频点头,我继续说道:“蒙古现在虽然和大宋结盟,但灭金之后,所谓的盟约自然如废纸一张,又怎么会放过这嘴边的肥肉,到时候十几万蒙古铁骑一到,恐怕这大好的河山就落入蛮夷之手了。”
一席话让全真七子陷入了沉思,黄蓉从来就不懂什么国仇家恨,莫愁连蒙古在哪儿都不清楚,所以根本不在意这些个事情,两个女孩只担心情郎的伤势如何,见众人都没什么话,当即拉着我,要找个地方给我养伤。我也不喜欢在这里陪一群老人家聊天,顺水推舟辞别师傅和师叔伯们。
黄药师心中有愧,也忘记原本的打算,扔给女儿些伤药,借口不喜欢热闹,一个人飘然而去。甩开所有的电灯泡,单独和两女相处,这正合我意。去嘉兴的一路上我意气风发,左搂黄蓉右抱莫愁,虽然不免要装摸作样咳嗽两声,但能大享齐人之福也是值得的,心中只怕望这路永远不到头才好。而黄蓉和莫愁两个人可能是顾及我的伤势,一路上不吵不闹,虽然难免偶尔互瞪两眼,但我总是适时的咳嗽几声,所以一路上还算风平浪静。
这伤不能总装,这路也有尽头,走走停停的几日后,一行三人来到了嘉兴城内,我的伤也很适时的“痊愈”。闷了几天的黄蓉和莫愁一见到热闹的集市都是两眼放光,立即抛下所有的隔阂,并肩大逛集市。而已经“痊愈”的我,直接沦落为跟班。
给莫愁在成衣店买了一套白衣后,黄蓉拉着我们来到卖泥娃娃的小摊,一个一个的挑了起来。我只知道无锡盛产“大阿福”,没想到在嘉兴也能见到,看着这些肥肥胖胖,憨态可掬的泥娃娃,我大感有趣,走上前去想仔细的看看。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道:“李姑娘,没想到在嘉兴遇到你,还真是巧啊。”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叫的是谁,莫愁却闻声回头,惊喜的说道:“陆大哥,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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