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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倔脾气的女人,建元帝无奈轻叹一声,又耐着性子哄了好一会,女人才停止了哭泣,只是刚才哭得很了,仍忍不住抽泣。
见女人不哭了,建元帝从袖袋里取了条赤金镶红宝石璎珞项链,“看,朕给你备的生辰礼物,喜欢吗?”
宋才人看着那条闪闪发光的项链,嘟囔道:“好看是好看...可臣妾不过一个才人,您送条这样惹眼的项链,臣妾也没法戴呀?”
“能戴的。”建元帝没多解释什么,只是亲手替女人把项链戴上。
当那条项链佩戴在女人脖子上,衬得女人肌肤雪白,优雅大方。
建元帝淡淡道:“嗯,这条项链戴在一个才人身上,着实委屈了......”
“适才臣妾就是这样说的,如今您又来笑话我......”宋才人说着就要取下项链。
建元帝却握住了女人的手,“就这么戴着,不许取了!”
男人语气坚决,透着不容置喙的语气。
说话时,建元帝抬手,把玩着女人颈间的项链。
渐渐的,那双手滑到女人衣领上的盘扣,解下了一颗又一颗扣子。
“皇上,这大白天的......”宋才人摁住了男人宽大的手掌,娇嗔地横了男人一眼。
“朕的后宫,朕想怎样就怎样,管它黑天还是白日?!”男人说话时龙须微微颤动,更显帝王威严。
健壮的身躯搂着女人,倒在了锦被之上。
直到黄昏时分,建元帝才一脸餍足地乘辇离开。
贴身太监蔡玉春例行问:“皇上,宋才人那...留不留?”
这一次,建元帝回答的并不是那么干脆。
男人坐在辇上,回忆起宋才人今儿下午说的那些话。
从她说把身心都交给了他,再到她因此有了寻死的念头......
思及此,建元帝果断道:“留!”
末了,他还说:“记住了,往后宋才人那儿都得留!”
闻言,蔡玉春略微有些惊讶,但他很快就应了声“是”,并转身吩咐底下的一个太监,“听见皇上说的话没,赶紧去通知敬事房,往后宋才人那不必再送补药了。”
嘱咐完避子汤的事情,建元帝沉声下令:“关于宋才人院里那位太监,给朕好好查查!”
今儿他用过午膳,正准备批阅奏折,就收到一张纸条。
那纸上匿名举报的宋才人,说是宋才人正和一个太监不清不楚。
还说那太监和宋才人曾经的情郎很像,并于宋才人生辰当日在兰沁殿私会。
在这宫里头,宫女与太监对食是常事。
甚至,还有不得宠的妃嫔寂寞难耐,与太监对食的。
只是那些妃嫔被发现后,都被他赐死了。
所以,当他收到纸条后,第一时间带人赶到了兰沁殿,果然瞧见了一名太监,且那太监确实和那个男人很相似。
只不过,宋才人并没有与太监私会,反而将那太监五花大绑,揍得鼻青脸肿。
显然,兰儿是清白的。
正如兰儿所说,若不是蒋良娣带着奴才误打误撞,只怕他和兰儿之间的误会早已产生。
如今冷静下来思考,兰儿说的没错,正因为他每次遇到这事就方寸大乱,失了理智,才导致旁的妃嫔钻了空子,总是借此陷害兰儿,让兰儿受了委屈。
待这次查清情况,必须得严惩幕后之人,以儆效尤!
建元帝离开兰沁殿后不久,宋才人也醒来了。
竹心一面伺候宋才人更衣洗漱,一面内疚自省,“主子,都怪奴婢,若是奴婢不去造办处取东西,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不怪你。”宋才人将手伸进袖口,“咱们院里就你一个奴才,里里外外都是你一人在打理,你也是分身乏术,总会有不在我身边的时候。”
“再说了,我入宫这些年来,你也不是没在我睡着时出去办事,不都一直没事么?这次出了事情,主要还是后宫人心太坏。”
“我看她们的心都是黑的!”竹心愤愤不平地说:“那太监对您一通胡搅蛮缠,叫皇上撞见够呛,得亏蒋良娣来得巧。”
说到这,宋才人微微一怔,“可不是巧么......”
诗姐儿已经不是头一回帮她避祸了。
去年宁婕妤陷害她,也是诗姐儿无意间帮她避祸。
这一次,她来送礼时,又无意帮了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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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建元帝在后宫一连下了三道圣旨。
“小主,今儿皇上在后宫下了三道圣旨,有道圣旨还和宋才人有关呢!”春杏刚从外头回来,就喜气洋洋的同蒋诗诗汇报事情。
蒋诗诗正在堂间看账本,听见春杏这么一说,顾不上看账本了,颇为好奇地问:“哪三道圣旨,一并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