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弟弟也不好说什么。于是陈耀南很有礼貌的说道:“郑姐,你好。”哥哥的女朋友,那自己就不好称呼名字了。
珍姨一愣,接着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我说阿北,你这个弟弟就比你会说话了,刚从大陆过来的吧。小帅哥,珍姐这就给你开一张台子,保证是最好的位置。”
陈耀北对弟弟悄悄的伸了伸大拇指,弄得陈耀南满头雾水。
坐到大厅二楼最靠前的位置上,陈耀北啧啧的称赞道:“没想到弟弟你这么会说话,一下就把珍姨哄得服服帖帖,这个珍姨可是豹哥的干姐姐,以前豹哥还是小混混的时候就很受她照顾,现在豹哥上位了,这个珍姨也跟着水涨船高,帮豹哥打理手下所有的场子。不过,珍姨人很好的,经常帮我们在豹哥面前说好话。而且,身材也不错哦。”
陈耀南虽然有些尴尬,但却暗自松了口气,原来这个珍姨不是哥哥的女朋友。
在自己的场子里虽然不用给钱,但也没有谁会伺候你了,陈耀北在旁边的吧台上拿了两杯酒以后坐下对着楼下舞池中疯狂扭动的男男女女说道:“这个位置可以算是这里最好的位置之一了,可以看到场子中最漂亮的小妞在那里,看,那边有个小奶牛,妈的,真会摇,一看就知道那两个波是真的,弟弟,有没有兴趣,哥哥可以交你几招,保证今天晚上让你大有收获。”
陈耀南看着酒杯中五颜六色夹杂的液体,一时间不敢喝进肚子,在他心中,酒应该没有颜色才对。收回目光,陈耀南抬头问道:“哥,你也会武功吗。”
陈耀北差点把嘴里的酒水喷了出来,勉强吞下后笑道:“傻弟弟,你难道还是处男?”
这句话陈耀南听懂了,耳根一红低下了头。
旁边一个妖艳的小姐眼睛一亮,走过来趴在桌上露出自己上身的本钱,用鲜红欲滴的嘴唇性感的说道:“处男弟弟,要不要姐姐陪你喝一杯?”
陈耀北连忙笑骂道:“安妮,你想灌醉我弟弟吃了他吗?这得要问问我这个大哥答不答应。”
安妮撒娇道:“北哥,大家都是自己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陈耀南涨红了脸,一时间恨不得找一个地方钻进去,当然,地点绝不是在这个叫安妮的女人身上找。他忽然想起了西游记里的盘丝洞。
把安妮打法走了以后,陈耀北笑道:“弟弟,别老是这样,在香港,你越是这样,别人就会越想欺负你。大方一点。”
陈耀南笑了笑,他的本性本来不是这样的,只是刚刚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不习惯而已。
“你不要急,这个安妮虽然长得不错,身材也可以,但不适合你……的第一次,这个女人是一个花痴。放心,哥哥怎么的也要找一个清纯的来替你接风。”
陈耀南吓了一跳,香港还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替人接风洗尘的方式竟然会是这样:“哥。什么叫做花痴?”
陈耀北凑过头来小声地坏坏的说道:“只要是男人,都可以上……。”
就在这时候,楼下传来乓的一声,好像酒杯被人摔在了地上。一个男人气冲冲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破口大骂。
陈耀南看看哥哥。
陈耀北喝了口酒笑道:“这里是娱乐场所,每天都有这种事情发生,没事,那些妈妈桑会处理的。”
陈耀南点了点头,怪不得这里要请保安了。他还以为只有工地上才需要保安看管那些钢材,原先山上的几个猎户下山后就是去工地上当了保安。听说收入还不错。
果然,男人刚刚站起,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就来到这张台之前,舞池中的男女看了一眼这边后,重新开始扭动起来,仿佛对这样的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了。
但是,就在这个妈妈桑发出妩媚的笑容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站起来的男子一巴掌把妈妈桑煽在了地上,这个女人的脸立刻肿了起来,嘴也被打出了血。
陈耀北把酒杯一放,皱眉站了起来。看着楼下。
“这位先生好大的火气。敢在洪兴的地盘上撒野。”珍姐拿着烟,带着一帮身穿黑色体恤,头发同样五颜六色的人来到了舞池边。
“哈哈哈哈………………。”一阵目中无人的大笑在这人身后的沙发上响起:“珍姨,我们兄弟今天来捧场,但似乎珍姨的小姐不太给面子啊!”
站起来的男子让开一步,露出身后说话的人,一个衣衫敞开,上身胸口纹了一个狼头,双脚叉开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的凶恶汉子,而他的手,正伸进坐在旁边的那个小姐双腿之间,小姐留着眼泪夹着双腿不敢躲避,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妈的,是疯狗,东星和我们洪兴向来不合,看来今天有麻烦了,弟弟你到一边去。”陈耀北说了一句后走下楼。
珍姨吐出一个烟圈,不紧不慢的说道:“原来是狗哥,狗哥你这话从何说起啊,折磨我们这些苦难人,狗哥觉得有意思吗?”
疯狗哈哈一笑,坐起来手忽然大力一收,小姐大叫一声,在沙发上痛得两腿并拢缩成一团。
吐了口气,吹散拳头中的毛发后,疯狗大笑道:“珍姨,你的妞似乎不干净啊。干又不能干,摸又不能摸。做什么小姐,读书去吧,小妹妹。”
珍姨皱了皱眉:“诗曼,怎么回事。”
小姐忍住私处的疼痛,汗流满面的哭道:“珍姐,狗哥说要在这里做,我…………。”
珍姨挥了挥手:“疯狗,我们虽然做小姐的,但也有尊严,你这样让我们小姐很难做。”
疯狗不耐烦的翻了白眼大声问道:“什么很难做,老子就是想在这里做,让兄弟们看看我狗哥的风采,顺便学点他们老大的雄风。”
疯狗带来的人发出一阵怪笑。
对方这么做,摆明了是来找碴的,珍姨侧头说道:“去把诗曼带过来。”
珍姨身后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过去的样子。疯狗这人虽然刚刚上位,但为人却以狂妄不训,动不动打断别人手脚出名。
“珍姨,我去吧。”陈耀北从后面走上前来,越过众人来到沙发边,几个疯狗的人横眉挡住了路,陈耀北再也过不去。
珍姨冷喝道:“疯狗,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这里可是我们洪兴社的地盘。”
“我好怕啊。”疯狗假装好怕:“洪兴社,黑社会啊。”手下一阵大笑。
疯狗站起来分开手下说道:“老子心情高兴叫你一声珍姨,心情不高兴就叫你一声骚货,怎么,叫你併头来砍我?”
珍姨挂起冷笑:“疯狗,你说说这么做是你们东星社想和我们洪兴开战呢,还是你疯狗想和我单挑。”
疯狗没有直接回答,虽然两社团已经势同水火,但是他可不敢担下这点燃战火的罪名,毕竟在香港除了黑社会以外,还有警察的:“珍姨,你这么大的罪名压下来,我疯狗可不敢扛,至于单挑,阿豹来到了还差不多。不过,今天我是一个客户,作为一个客户,对你的服务不满意当然要投诉了,洪兴社不会怎么做生意都不知道吧。”手下又是一阵大笑。
“那好,既然这样,今天狗哥在这里的开销我全部包了,这样,狗哥应该满意了吧。”珍姨说道。
疯狗张开手道:“这就算完了?今天老子可是没有尽兴啊。”说着伸手把台面上的东西全部扫在了地上。这些东西全是玻璃制品,乒乒啪啪全部当场粉碎。
“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场子里嘈杂起来,两帮人开始对持。看到气氛不对,舞池里的男男女女的全部尖叫着跑出门去。
音乐声停了下来。
“疯狗,你虽然是东星的人,但再这么闹下去,恐怕出不了这个大门。”珍姨终于忍不住说道。
趁着混乱,陈耀北一下把沙发上的小姐抱着跑开了。
疯狗一伸手,没抓住:“小子你…………妈的,跑得挺快。”
看着自己人被救出来珍姨呼了口气,丢给陈耀北一个赞赏的眼神后对着疯狗笑道:“疯狗,这件事就算了,要不然我们洪兴社也不是好惹的。”
疯狗嚣张的指了指陈耀北:“小子,我记住你了。怎么,洪兴想仗着人多欺负各户吗。”
珍姨叫人接过陈耀北手中的小姐后,让陈耀北站到自己身边,轻蔑的笑道:“狗哥既然这么说,就算是吧。”
疯狗打了个眼神,一个手下吹了个响亮的呼哨,稀里哗啦,一大堆拿着棍棒的混混冲进了夜总会。
“哈哈…………,不只是你们洪兴有人,我们东星的人也不少。”疯狗肆无忌惮的摇了摇手指。
这里虽然是两帮势力的交界处,但疯狗这么一下子就叫来了近百人,看来是早有预谋。珍姨看看左右说道:“疯狗,看来你他妈的是有备而来的了。”
疯狗跳到沙发前的玻璃茶几上,居高临下说道:“实话告诉你,今天我疯狗就是来抢地盘的。今后这条街的夜总会舞厅卡拉ok都归我们东星罩了。”
珍姨气得说不出话来,今天这个亏看来是吃定了。
疯狗在茶几上哈哈大笑几声,忽然停下指着珍姨旁边的陈耀北说道:“妈的,把那小子抓过来,敢从我疯狗手里抢人。”接着从手下那里抓过一根棒球棒挥了挥,做了个击打的姿势:“老子给你来个全垒打,断了腿,看你还怎么跑。”
陈耀北脸色一变,这回糟糕了,性命虽然至于丢掉,但两只脚恐怕保不住。
数十个东星的混混一拥而上,想要把陈耀北抓过来。珍姨怒目说道:“疯狗你敢…………。”
“操你妈的…………。”一声爆喝,从夜总会的二楼观赏楼层上跳下一个身影,哗的一声,一张一楼的大理石吧台被身影踩得粉碎,抵消了冲劲:“敢打我哥,老子废了你丫的。”
疯狗把球棒搭在肩上,手一指:“妈的,哪里来的大陆猴子,给老子砍死他。”
听到老大的吩咐,冲向陈耀北的那十几个东星混混挥舞着手中的砍刀棍棒冲向吧台方向,陈耀南从废墟中站起,拍拍身上的灰尘,似慢实快的一个错步撞进了东星满口污言的混混当中。
让过迎面扑来的一把西瓜刀,陈耀南侧身快速的抓住对方的手腕往下一扭,骨折声响起,对方的手腕顿时呈现出了一种异样的扭曲,起脚把这个鬼哭狼嚎的混混踢飞到一边之后,陈耀南的双手握拳回身轰在身后袭来的木棍上,啪,浑圆的木棍断为两截,拳头直接砸在那个满脸震惊不已的混混胸膛正中,同样是骨折声响起,混混吐血向后飞起来,撞翻了身后准备进攻的三个人。大喝一声,陈耀南矮身一扫,噼噼啪啪剩下的混混们直直倒了一地,抱着腿骨关节大声哀嚎,看来被大力搓掉了骨位。
陈耀南躺在地上双腿画了个半圆手一撑,借力长身而起重新站定,在众人的注视中,陈耀南大跨步来到玻璃台面前,一纵身站到了疯狗的对面。东星的人马虽然多,但全都被他的强大武力震住了,这种只有在武侠片上才会出现的情况把他们惊得目瞪口呆。连站在疯狗身边茶几下的亲信都没有回过神来。
把头伸到疯狗傻愣愣的双眼前,陈耀南问道:“你想废了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