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前后顺序,要不然颠倒混乱,就分不清轻重了。”
“你要对我说什么?”沈流云问。
“我需要见了先生才能说。”燕离道。
“非得如此?”沈流云问。
“非得如此!”燕离说。
“那你走吧。”沈流云道。
“为什么?”燕离问。
“我不想见你。再说我的房间,只有我未来的夫君才能进来,你要是敢进来,我就让你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沈流云道。
“如果我今天非要见到先生不可呢?”燕离道。
“哪怕死?”沈流云道。
“哪怕死!”燕离道。
屋子里又沉默了很久,才响起声音:“你进来吧。”
燕离抬手,正欲推门,但才抬起手,却又顿在半空。
“怎么,不敢了?”沈流云似乎在冷笑。
燕离笑道:“先生方才说,你的闺房只有你未来的夫君才能进,假如我进去了,岂不表示,在下就是先生未来的夫君?”
“当然是的,你现在还可以考虑要不要进来。”沈流云道。
燕离笑道:“这一位置,我实在垂涎已久了,哪有不进的道理。”
“是吗?”沈流云淡淡道,“左面有一扇窗,你先推开来看看我的样子,再做决定不迟。”
燕离沿着雕栏走过去,到了左面,果然有一扇窗,伸手去推,一推就开了。
房间的摆设很单调,但女人该有的东西都有,譬如梳妆台。
梳妆台前,坐着一个有八十年纪的老妇,恰在此时回转过头来。
两相照面,燕离不由更用力地攥紧了心脏的位置,脸色十分苍白。
沈流云冷笑着:“是不是又老又丑,把你给吓着了。”
此刻一听声音,才觉苍老,一如她干枯的老手、白苍苍的头发以及脸上的皱纹,与迟暮的夕阳般让人惋惜。
“是吓着了。”燕离勉强一笑,缓缓又关了窗户。
沈流云冷笑不止:“你现在还可以考虑要不要进来,你不进来,我也不怪你。”
燕离关了窗户,转又绕到门口,轻轻敲响:“先生,我要进来了。”
“你不考虑了?”沈流云似乎有点疑惑。
“我已然说了,这一位置,实在垂涎已久,说魂牵梦萦也不为过的。”燕离轻声地说。
这一回,屋子里沉默了很不短。
半晌过后,沈流云才道:“你进来吧。”
这一回,燕离不再有丝毫的犹豫,推门而进。
摆设依旧,但梳妆台前,却坐着个宛如十八年纪的少女,只是盈盈浅笑,便十分的荡人心魄。
少女笑不露齿,十分矜持:“是不是又吓着你了。”
她的嗓音悦耳动听,没有一丝一毫的苍老。说完之后,还轻轻眨了眨眼睛,仿佛就酝起了水雾,如诗如画。
燕离怔怔了许久,才笑道:“惊吓倒变为了惊喜,为何人心变化如此丰富。”
“因为人心鬼蜮。”沈流云意味深长地说。
燕离不经意地说:“不知道鬼的心里,又有什么。”
沈流云蹙了蹙眉,然后道:“现在你见着我了,想对我说什么?”
“先生,”燕离笑了笑,“可是和平,并不那么容易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