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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荒缪了。
荒缪的让人无法用语言来表述这一家子的乱。
儿子是前妻生的。
女儿是现任妻子跟别人生的。
真讽刺啊。
孟言卿幽幽道:“看来穆香儿也是知道了真相,所以……才做出那种事。可是,她为何又要杀了她哥哥呢?哪怕那不是她的亲哥哥,毕竟对方又没做错什么?”
“错!这里面,她哥哥才是最大的人渣!”
陈牧语气冷漠。
孟言卿疑惑看着他:“为什么?”
陈牧又翻起一叠笔录,冷声道:“通过这些人的笔录可以看出,穆大河的儿子与他是一个德性,平日里游手好闲。
而且因为脸上有胎记加瘸腿的原因,被其他女人所厌恶,便是勾栏里的姑娘也都瞧不起他,这也养成了他暴戾孤僻的性子。
平日里对于自己的妹妹,也是肆意打骂,甚至有一次把穆香儿绑了送给富少差点被侮辱。”
“人渣!”
孟言卿气的胸脯起伏,狠狠拍了下桌子,“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兄长!”
“这还是最轻的。”
陈牧淡淡道,“我在穆家废墟里找到了一枚药材,是奎宁,用来堕胎的。
在麻陵县时胡捕头说可能是穆夫人用的,但我心存疑惑,后来在翻阅这些信息时有了发现,证实了我的猜想。
几年前穆夫人便因为服用过量的麝香,而导致不孕,所以堕胎的人并不是她。
而是……穆香儿!”
“怎么可能!”
孟言卿如遭雷击,显然无法接受这个推论。
作为曾经有意将其当做自己儿媳妇的女人,竟然堕过胎,这未免太让人震惊了。
那是一个好女孩儿啊。
陈牧继续说道:“我翻阅过所有人的笔录,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穆香儿几乎很少外出,所以根本没有与外界男子接触的机会。
那么就只剩下家里两个。
穆大河那玩意受过伤不能房事,所以你觉得是谁?”
“她哥哥。”
孟言卿低声喃喃,身子晃了晃,连忙扶住旁边的桌子。
残酷的真相对于女人心灵的冲击太大了。
她曾见过人间丑恶,却没有如此近距离体会到人性丑恶带来的恐怖与憎恨。
就算没有血缘关系,至少名义上是他的妹妹啊。
他怎么能……
陈牧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在网络发达的年代,他见识过无数荒诞令人发指的家庭案件。
每一个单独拎出来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人性的恶怎会如此荒唐。
陈牧端起茶杯,手指轻轻扣着杯沿:“穆香儿之所以对穆氏父子痛下杀手,其实很大原因是她母亲的死。
而且我也有理由相信,她母亲是穆大河杀的,也许是误杀。”
孟言卿看向他。
经历过前面的心灵冲击后,对此刻陈牧又爆出的信息已经有所麻木了。
陈牧说道:“根据笔录,穆夫人每天都会去织纺帮忙做工来赚取零钱,可是五月三十号和三十一号那天,她都没有出现。
没有人见过她,包括后面的两天。
联想到那位书生曾去过穆家,所以穆大河因为妻子旧情人的关系,而对穆夫人大打出手。
最终因为下手太狠,导致穆夫人意外死亡。
最有效的证明是,在五月三十一号那天,有人见过穆大河,后者神情紧张,并买了一张草席。”
孟言卿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语。
谁能想到这案子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让人发指的罪恶。
令人难以想象。
陈牧长舒了口气,苦笑道:“目前案子算是破了一半,还有很多证据需要去收集,以及一些矛盾的地方需要继续去调查,另外……”
陈牧现在最头疼的便是妖物。
在这件案子里,那个蛇妖究竟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目前还没有头绪。
“娘,我回来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张阿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