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里,等到苏筠怡睡熟之后,霁华才离开。
在他从房间退出去的时候,苏筠怡就醒了。
属于他的薄荷味道,渐行渐远,苏筠怡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一直翻到后半夜,她才勉强睡了一会。
所以等到,第二起来,苏筠怡眼下有淡淡的淤青。
柔香进来伺候的时候,只字未提前霁华出现的事,好似她根本不知道,反而从容不迫地拿了一个水帕子,让苏筠怡温敷一下眼底。
苏筠怡瞧着柔香这样,愈发觉得她真是个内心强大的女子。
若是她能为自己所用,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柔香见苏筠怡似若有若无地在打量着自己,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对着苏筠怡行了一个大礼。
“姐,”柔香抬头,目光坦然,声音真诚,“柔香虽然不记得时候的事,可是柔香知道,柔香的父母是被人陷害的,为父母报仇,是一个子女应该做的,但是奴婢定不会通过姐去做这事,姐请放心。”
苏筠怡没有想过,柔香会开诚扑公地来找自己谈。
难道自己的忌惮,表现得太过明显了?
所以她一手拿着毛巾,然后眼睛透过手和毛巾之间的间隙,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柔香,迟迟没有开口。
过了半晌,直到手里的毛巾,已经变得微凉,苏筠怡这才放下手里的毛巾。
“柔香,你既然不记得了,那怎么会知道你父母是被人陷害的?”苏筠怡淡淡地询问。
按照她的话,当时父母去世的时候,她也才三岁左右,那个时候,根本还没到记事的年龄,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父母是被人陷害的呢。
苏筠怡这样问,也是想让她想明白,她现在已经是个全新的人生了,真需要为那些不可能确定的事,付出自己后半辈子的舒坦吗?
虽霁华也了,她的父母是被人陷害的,可是她怎么去求证呢?以她的能力和资源,怕是根本查不到什么。
柔香顿了顿,眼底伤痛不掩,声音低沉中带着无尽的悲哀:“奴婢那时虽不记事,但是奴婢记得,时候父亲把我放在他脖子上的事,也记得娘亲深夜为我缝补衣服的片段,他们恩有加,我们一家人欢声笑语,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因为贪图富贵,而去伤害其他人……”
“所以奴婢无论如何,都要找到陷害父母的人,为他们洗清冤屈。”柔香目光坚定。
苏筠怡不语,眼神深沉。
若是在前世,遇到这样的人,苏筠怡一定是无比佩服和尊重。
但是,现在的境地,让她有些纠结,到底要不要留一个这样的人在边。
一来,她是皇帝钦点的二皇妃人选,若是柔香跟着自己,怕危险将至的时候,她会感用事。二来,若是今后,她要远离皇城,柔香为了父母之事,定是不会跟随左右,到时候分别,又会叫人伤神。
“姐,柔香一定会将你摆在第一位的,”柔香似乎是猜到苏筠怡心中所想,“姐请放心,奴婢一定不会感用事,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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