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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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月悄然离开之后,归了自己院子,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于她来说本应该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却莫名有些落寞,卫月伏在栏杆上,说起来她院子算是独树一帜,都说依山傍水依山傍水,她的院子倒好,背靠山,水就在院子下面,原本是一方灵池,卫月小时候喜欢到这里来玩,尤其入夜的时候,波光粼粼印在山上,再加上水光潋滟,天下女子皆爱美,卫月也不例外,尤其对于一些奇珍异宝的东西,更是眼馋,上次卫澈离家,她差点将卫澈的院子搬空,像玉如意啊,夜明珠这种能发光的东西有着天然好感。
后来逐渐大了之后,老祖宗问她要哪个闲置的院子,她哪个都瞧不上,就要在这天池上动土木,她爹哪里准她这样闹腾,好在老祖宗疼她,拍案让人在这里大兴土木,所有的木材筑基都是入山,没入水,又好生找人勘测阴阳八方,按道理像这种位置,在西蜀道到了冬日都会极冷,为了让卫月舒坦,这院子下面不知道铺了多少白鸿暖玉,才有如今冬暖夏凉的效果,甚至晚上没有月光,也会有波光粼粼的场面出来。
卫月意兴阑珊,栏杆上的风铃也是悦耳作响。
程雨蝶追上来之后,瞧见卫月,也是松了口气,款款上前,柔声问道:“怎么了?”
卫月笑了笑,她本就不擅长掩藏自己的情绪,所以这个笑容看起来很牵强,“没事,只是突然有些不舒服,现在好些了。”说完之后,就想转过身子进屋。
程雨蝶絮藏了一眸子温和笑意,看着不似往常走心打扮过的卫月说道:“他欺负你了?”
卫月这才顿住身子,又回到栏杆上,看着微皱的池水说道:“没有,其实按道理他能到卫家,看到他没事我应该是开心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程雨蝶没有说话,卫月似乎也是想将心里的纳闷给说出来,想了一会,又是说道:“其实我也不算是生气,就是奇怪,程姐姐,因为他当初在天台山救过我,我也尝试说放下姿态跟他说话,我觉得至少算是一个朋友,但他似乎不这么想,一是一,二是二,分的清清楚楚,他给我的感觉就是敝帚自珍,或者说在提防我。
我同哥哥知道他想去剑阁,好心帮他,不知道他在防范些什么?哼,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有什么能让我们卫家上眼的。”说完之后,卫月显然很生气,双脸微鼓,有些可爱,顺手摘了朵摆放在栏杆上的名贵花草,奋力抛向湖面,在湖面上起伏荡漾。
程雨蝶瞧着好笑,不过为了避免卫月恼羞成怒,又或者本身自己的修养极好,没有明显的笑话,只是听了这么久,说到底正主还是在那个徐江南身上,刚开始的一番见面,她心里也是有些计量,并没有做出以貌取人的丢脸举动,即便真的觉得徐江南有些市侩,做的动作一点都没有什么世家涵养,她也是落落大方,没有露出丝毫不屑的表情。
怎么说也是卫澈认可的人,她不傻,总有点特别之处,恃宠而骄的蠢事她会做?再者说她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宠。
看了眼娇憨的卫月,现身说法咬着唇道:“月儿,你现在可比我那会好多了,你哥那会可是直接跑出了卫城!一走还是好几年。”
卫月扬了扬手上的小拳头,同仇敌忾说道:“哥哥那会是有些不解风情,要不要我帮你去教训教训他!”
程雨蝶摇了摇头微笑说道:“其实月儿你不知道,一开始我也只是将卫澈当哥哥看,后来我爹跟我说我是老祖宗看上的孙媳妇,说我注定是卫家的媳妇,一开始我也有些反感,爹爹说跑不掉,那会我才尝试将卫澈当自己的夫君看。”程雨蝶脸颊微红,毕竟也是头一次将这话说出来。“不过等我习惯之后,发现原来卫家哥哥也只是把我当你一样,甚至直接不惜跑出门。所以啊,你呀你,如今身在福中不知福。”
卫月心思简单,并没想太多,也没想到程雨蝶是误会了她的意思,说起来她对徐江南也仅仅是有些好感和好奇,不说她,就连卫澈和程雨蝶同样也是好奇,只是这番程雨蝶却会错了意思误以为她喜欢上徐江南,一番误以为的感同身受下来,卫月也是错上加错,再加上之前徐江南同卫澈的动作和说辞她也算眼见为实,对他哥也都是那番泾渭分明,锱铢必较,可能他的性子就是这样,看似和睦,实则拒人千里。
眼见心情好了一些之后,程雨蝶捏了捏她的鼻子,一副卫家贤惠媳妇的样子,笑骂道:“傻妮子。”
卫月朝她拱了拱鼻子,做了个鬼脸,朝着院外跑去。
程雨蝶没有风风火火跟上去,看着卫月的背影,也是笑着摇了摇头。
她虽然不觉得自己苦,但是那样的日子,她也不想在卫月身上重蹈覆辙。
(今天晚了点,不好意思,周末等我考完考试一定给大家多更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