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南背匣出了卫家门,正巧雪至,就跟当时梦里崔衡天露的那手一般,这趟剑阁之行,受益匪浅,但要细细列举,似乎也就崔衡天那一手能说道,一手落白梅,替他洗经伐脉,一举到了七品,跟八品也是一步之遥,是实打实能摆上台面的,其余的,倒不是不值一提,书这种东西,跟毒药一样,要么不看,一看就上瘾,深入骨髓,但要说出来学到了什么,却又找不出只言片语,只能通过时间来看。
天地沉闷,阴霾一片,雪满双肩,徐卫分道扬镳。
才过街道,便有一人立剑拦道,方云提着酒,身上原本的锦衣早就换作了寻常衣袍,这趟江湖之行,他算知道,什么说得公子都是都是假的,名声这种东西,要在别人声捞的,那才实在,之前在徐江南身上丢的,他得百倍拿回来,至于方轩说得不出手,不过一命而已。
徐江南与卫澈断交的满腔惆怅化成一笑,对于方云的执着,轻轻一笑说道:“如今你可拦不住我。”
方云眉目不显,却是饮酒笑道:“拦得住拦不住,得打过才知道,这坛酒,不是给你的,就是给我的。”说完之后,顺手将酒坛一扔,取了巧劲,在路边旋转半分,安稳停住,嗡的一声,一手带剑,在长街雪地狂奔起来。
今日不死那便猖狂笑,徐江南哈哈大笑,朗声说道:“来得好。”左脚一撤,争锋相对拔起桃木剑,桃木剑一入手,徐江南先是一怔,继而剑意冲天笑道:“崔老前辈,这份厚礼,徐小子收下了。”
原来当中竟有一道凌绝剑气,是崔衡天的下半招,之前不知为何有所藏匿,并未施展出来,而今这道精绝剑气就在桃木剑之中,徐江南自然知道这等东西对于他的修剑之路大有裨益,而对本身会有何等的伤害,剥离一道几千年精益求精下来的剑气啊!
而这个始作俑者正坐在剑阁内,与郑白宜对坐下棋,同往常一般,徐江南入阁的数十日与他来说就如沧海一粟,郑白宜呵呵一笑说道:“你这可是给他送了场大机缘。”
崔衡天臭脾气依旧还在,轻哼一声说道:“说好的一手,老夫留了半分,给他折换成一道剑气而已,老夫修个百来年就好了。”
郑白宜知道他这是自欺欺人而已,毕竟之前上楼那道微弱银光,不就是后半剑的筋脉运行方法,他察觉到了,只是没说而已,不过不得不说的就是,这道剑气无论怎么说,在当下的确是对于这小子的最好关照,落白梅没有一身精绝真元施展不出来不说,而且还会适得其反,不过当下对于城内在两道强横刀剑之气交叠之时,另外一处入城门的道门之力,他轻笑说道:“这个就让老夫来吧,几千年前,老夫没赢过他,不可能连他的徒孙都打不过吧。”
崔衡天不容置否,瞥着棋盘,默不作声。
方云拔足狂奔到还有三十步的样子,猛然一起,赫然是平地起惊雷,九正剑凤鸣之身响起,似乎是觉察到了方云胸中的惆闷之气,更加高昂,方云面色狰狞说道:“若你仅是七品,这条命,我方某收了!”
徐江南看着方云,针尖对麦芒一字一句说道:“我六品之时,便能胜你,如今你我同为七品,你且如何赢我?”话音未落,他在剑阁对着卫澈之时,便饮了酒,如今酒意上来,狷狂之态犹似当年大秦之人,心中本就惆怅,不过不挠心而已,一脚重踏,赫然在地面踩出类似蛛网的塌陷小坑,迎了上去,剑法连绵。
方云一剑横刺被徐江南轻描淡写的抵住之后,徐江南古井不波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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