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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蔷薇来了之后,当看到有姚天浩的身影之后,狐疑的眸光看向骆景毅。
骆景毅示意她坐以后,并没有打算为她解释什么。
如果姚天浩说的事情是真的,要小希要走也是早晚的事情,早了比晚了好,也能让骆牧渊和骆牧离兄弟两个收收心,至于骆牧离在婚宴上说的话,骆景毅就当是他一时色迷心窍说的玩笑话,反正骆牧离在E市是出了名的花心大少,这样的话题,被人议论一段时间也就淡忘了。
今天,不管是谁来带要小希走,在骆景毅看来,都是一件好事情,他都会求之不得。
骆牧渊是最后一个到书房里来的,家人齐聚一堂,还有两个并不熟悉的外人在,他眸光微敛,迸发出一道锐利的光芒。
和骆牧离一样,他们都有着比常人敏锐的洞察力。
这样的阵势,已经好多年没有出现过了,接下来,一定会有大事发生。
“人既然都到齐了,那就由我来说好了。”骆景毅并没有打算假他人之手,他要亲自揭开要小希的身世。让她再也找不到任何和骆家关联下去的借口。
所有的人在听到骆景毅的话之后敛气凝声,空气中流动着的压抑一下子浓重到了极致。
静静地躺在骆牧离掌心中要小希的手,不受控制的抖动了一下。骆牧离断定,要小希的聪慧,一定已经猜测出了事情跟她有关系。
她之所以会紧张,其实,她也很在意那些有关她,却未知的事情。
骆牧离握紧掌心,给要小希最坚实的支持。
让她真切的感受到,只要有他在,她什么都不用怕。
骆景毅感觉气氛已经空前的紧张,也不再继续这样抻着,目光在在场的每个人的脸上逡巡了一圈之后,他心中已经有了底,在他说出下面这些话的时候,底下会是一种怎样的反应。
“小希并不是骆家的亲生女儿,这个在场的每个人都非常的清楚……”骆景毅故作停顿,略有深意的眸光看向要小希。
在她的表情之中,骆景毅分明察觉到了紧张,却装作浑然不知,淡淡的目光只是在她脸上稍作停留,最后,却落在了杜蔷薇的身上。
“原先,我并没有想到她身世曲折,只以为是你们的小妈带过来的继女,所以,她在骆家的这么多年,我一直视若己出,只要你们有的,我绝没有亏待了小希。”骆景毅说这番话,更像是为了取信骆牧渊和骆牧离。
骆牧离不给面子的抽起菲薄的唇,噙着一抹若有似乎的嘲笑。
视如己出?老头子当真能说的出来。
他想遗忘对要小希做过的那些事情,不代表别人就可以忘记。若真是像她说的那样视如己出,当初那样逼要小希离开的人又是谁?
可笑,还真是可笑。
“爸爸,你说的身世曲折是什么意思?”在骆景毅说话的时候,骆牧渊很少这样没有礼貌的插话,这次,他是真的忍不住好奇了。
近来,发生了很多古怪的事情,他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直觉,对于骆牧离和骆景毅的反常,早就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他们父子三人的关系,已经不是以前,彼此之间好像都有不能被其他两个人知道的秘密。
对于后知后觉的感觉,骆牧渊脑子当中已经打定了主意,他不光要调查上次山上发生的事情,还要连带着骆牧离和骆景毅一块……
“阿渊,这件事情我们也都是外人,恐怕要让你小妈从头给我们讲起了。”骆景毅看向杜蔷薇,表情当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杜蔷薇嗫嚅了下嘴唇,那么久远的事情,一时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讲起,脑海当中在飞速的组织着语言。
说到让杜蔷薇从头来说的时候,要小希的呼吸漏掉了一拍。她本想抽个时间回要家找奶奶问清楚,没有想到,她想要的真相竟然来的这样快!
既是这样,她也只能顺之任之,左右她也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杜蔷薇就知道,有些事情早晚会被拆穿。她的那点小心思也要大白在众人之前了。从小,要小希虽然跟在她身边,物质上没有受过委屈。但是,她却很少给她母亲的关爱,说来,要小希这个孩子也算可怜。
“唉……”兀自叹息一声,要小希的身世也是她的一件心事,杜蔷薇缓缓开始自己的讲述,“那年冬天,是五十年不遇的冬天,下了很厚的一场雪。我清晨起来扫雪,一出门就听到几声微弱的、像是婴儿的啼哭声,我顺着哭声看过去,入目的尽是白茫茫的一片,根本就没有婴儿的踪影。我以为是自己晚上没有休息好幻听了,并没有太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