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苏御微笑点头:
“很好,你能有这份心思,不枉丫头对你一片真心,但是到了北疆之后,你还是要小心两个人。”
苏御道:“陈亭和宁牧。”
“对,就是他们俩,”隋棠沉声道:“秦公当年镇守北疆,麾下有四位义子,都是独当一面的将帅之才,可惜,最重情义的两个,八年前都死了,剩下这两个,呵呵.......一言难尽啊。”
你别一言难尽啊,长话短说不行吗?别卖关子,苏御道:“你给详细说说。”
隋棠呵呵一笑,朝着初墨伸出手掌,
这是要糖人呢,
可惜,初墨撇嘴冷笑,将脸扭至一边,根本不搭理他。
于是隋棠故技重施,再一次抢走了慈音手里的糖人,
“我说隋将军,抢孩子东西,有点不要脸啊?”
隋棠没脸没皮的笑道:“错!不是有点,而是非常不要脸,要脸干嘛?要脸能吃上糖人?”
苏御也拿他没办法,毕竟秦大姐的这位老舅,性格就是如此,跟个老小孩似的,
“陈亭、宁牧,还有你未来老丈人,加上死掉那两个,当年被称作五虎大将,其中陈亭善谋,宁牧擅守,秦晖擅长统筹全局,至于那两个,擅长冲锋陷阵,要不然也不会死了。”
“到后来,秦公军功太高,手中权力过大,他老人家深知,再不放权,只怕要遭圣上猜忌,就算圣上不猜忌,其他人呢?内阁那些王八蛋,儒家那几个老不死,谁不是常年在背后说秦公的坏话,所以啊,秦公干脆撂挑子不干了,将北疆彻底交给秦晖三人经营,秦晖为兵部左侍郎,陈亭右侍郎,宁牧为镇北大将军,”
“起初时,三兄弟还算是齐心协力,同舟共济,但后来,两人在暗地里和内阁的搭上线了,双方各有所图,一拍即合,内阁那几个老家伙认为,秦晖用兵太过古板守成,不利北疆战局,于是一步步在朝中进献谗言,逐步削弱秦晖对北疆的控制。”
“可惜的是,他们并不知道,北疆这块地方,陈亭和宁牧说话,还真就没有姓秦的好使,这么多年下来,虽然陈、宁二人也非常争气的巩固了自己的地盘,收拢了一大批心腹,可是这一切,在秦公到达北疆之后,形同摆设。”
“秦公念及父子之情,暂时没有拿两人开刀,不过这都要看清明一战会是怎样的结果,如果秦公输了,此二人必定反水,如果慕容输了,呵呵.......他们俩只怕会乖乖的解甲归田,让出手中权力。”
接着,隋棠仰天长叹,“所以说,清明一战影响之深远,远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这也就是为什么,慕容惊鸿会挑这个时候挑战秦公,看似只是两位巅峰武者间的对决,实则已牵扯到国运之争,”
“原来如此......”苏御点了点头。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老孔,忽然笑道:
“有一件事情颇为有趣,陈、宁二人家里的几位公子,从小便爱慕我家小姐,有时候为了抢着在小姐面前献媚,甚至兄弟间大打出手,可笑的是,秦公一直都很不待见他们的几个儿子,所以陈、宁二人从不敢在秦公面前表露想给自家小子求亲的意思,发展到后来,干脆都不敢承认自家儿子对小姐有爱慕之意,整个北疆皆知的事情,上头那些人却是一个比一个会装糊涂,哈哈,想起来就觉好笑。”
一旁的苏御哑然失笑道:“老孔你这是在拐弯抹角的提醒我,到了北疆之后,小心这些情敌给我使绊子?”
“苏老弟多想了不是?”孔渊一脸坏笑道:“八境剑修谁敢招惹?谁敢惹咱,打烂他的脸。”
“打烂他的脸!”初墨高举着手中糖人,振臂一挥。
“卧室嫩爹.......”景来和慈音也赶忙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