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对方又是高手,他根本无法闪避,直接被铁镖击中胸口,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何非凡见一招得手,得意冷哼:“还是太嫩了点。”说罢从腰后又掏出一枚铁镖,在泥土壁上挖洞,想要以这些洞为落脚处,这样就能爬出来。
他这个方法果然有点用,在土壁上掘出几个洞后,双手扣住洞,终于让身体离开了水面,往上爬了三尺多,只要再掘两三次的洞,就可以爬出这个坑了。
然而,正当他暗自欢喜时,头顶忽然一块大石头落下来,正好砸中他脑袋,他闷哼一声,直接掉落在水中,仰面浮在水上,已经昏死了过去,头顶鲜血直流,瞬间将水坑里的水染红。
卫轩再次出现在坑洞上方,探着脑袋往水坑里看,看到已经昏死的何坛主,不禁冷哼:“嫩的是你,小子。”虽然他这身体的年龄是十八岁,但他前世可是三十三岁的中年人了,叫这何坛主一声小子,并不过分。
卫轩也不知何非凡是死是活,但看他头部的流血速度,似乎就算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毕竟那块石头可不小,武艺再高,难道还有金刚不坏身不成。
卫轩跑到河边找出早已藏在那里的铁钩,将何坛主钩了上来,拉上来后,一探何坛主的鼻息和脉搏,还活着,不过很虚弱。
何非凡这时也缓缓睁开眼,吓了卫轩一跳,然而何非凡此刻伤势太重,已经有气无力,望着卫轩,张嘴说了一个字:“你……”
然后又昏死了过去。
见他这番模样,卫轩终于放心了,用绳子将何非凡手脚捆住,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些衣服为其包扎头部伤口,先止血再说,至于他能不能保住性命,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若是抓的活的,大功一件,若是死了,功劳也不小。
卫轩挖出盒子,然后从怀里取出一片圆圆的铁片,丢在一旁,庆幸自语:“幸亏我做了足够的准备,若不是这护心镜,只怕我现在已经凉了。”他说罢将宝珠从盒子里取出来,珠子塞进怀里,盒子丢入河中。
望着缓缓流淌的河水,卫轩淡笑着说道:“你这条河,我虽然不知道你叫什么名,但我却要感谢你,因为你帮我大忙了。”
卫轩之所以这么说,是有原因的,选在河边为计划实施地点,不是偶然,是经过他仔细推敲的。
首先,在河边,就算事情失败,他可以游泳逃跑,卫轩从小在海边长大,游泳技术非常好,他就不相信这何坛主不仅武功高强连游泳技术也那么好。
其次,在河边,把水引入坑中也非常方便,而且一旦发生变故,卫轩还可以威胁何坛主,怎么威胁,正如之前何坛主所想那样,把珠子丢进河里,当然不是真丢,以此来威胁,珠子宛如人质。
想着自己这一系列的计划,卫轩心中颇为感慨,虽然成功了,但也确实十分惊险,一个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才来这个世界不到十天,但所经历的事情,却让他惊心动魄,前世活了三十多年,都没这些天的经历刺激,这怎能不让卫轩唏嘘。
卫轩也知道现在不是唏嘘感慨的时候,扛起何非凡,回到马车上,先搜出何坛主身上所有的东西,单独放一旁,然后便驾车出了树林,往回行去。
回到锦衣卫的卫所,卫轩刚进门就叫人去通知齐百户,他擒住了白莲教逃脱的头目,这消息顿时惊动了众人,一时间传遍了卫所,许多人纷纷赶来瞧热闹。
没过多久,齐百户快步来到前院,卫轩已经把何非凡卸下了车,丢在地上,何坛主的随身物品,则放在旁边。
齐百户三两步上前,看了何坛主一眼,何非凡的伪装早已被卫轩卸去,齐百户一眼便认了出来,确实是那天逃脱的匪首,他不禁震惊地望着卫轩:“你擒住的?”
卫轩行礼道:“回百户大人,是属下擒住的。”
“你一人?”
“回大人,属下一人将他擒住的。”
齐百户虽然感觉难以置信,但现在也没空深究,蹲下身来探查了一下何坛主的伤势,发现何坛主伤得极重,顿时蹙眉,他起身想了想,然后道:“王山,你带人将他先关入大牢,严加看管,罗勇,你去偏院请朱先生立刻去牢中,为他医治,务必要保住他的性命,此人将是我们此次来四川最大的功劳!”
“是!”两位小旗纷纷领命,王山带人抬走了何坛主,另外一个叫做罗勇的小旗,则去偏院请大夫了。
何坛主被抬走,遗留在一旁的物品则变得格外醒目,齐百户蹲下身来翻看这些东西,边看边问:“这些都是从那反贼身上搜出来的吧?”
“回大人,是的!”卫轩高声回答,他现在立功了,说话都有底气,嗓门大了许多。
何非凡的随身物品也不多,一个钱袋,里面有不少碎银和碎金,一个牛皮纸包裹的书籍,叫做《白莲圣典》,里面内容记录的都是白莲教的教义,是白莲教教徒传教用的,由于有牛皮纸包着,只被水浸湿了一点点,另外还有十几枚铁镖,竹管一根。
齐百户拿起竹管看了看,只见这竹管大约指头粗细,三寸来长,敲了敲,内部中空。
卫轩这时壮起胆子道:“大人,属下看过这东西,里面似乎有东西,属下不敢僭越,没敢打开。”
“嗯。”齐百户点了点头,用力拧了一下竹管,果然拔开了竹管的塞子,然后从里面倾倒出一卷纸。
齐百户顿时双眼放光,不用想也知道,这极有可能是白莲教教徒之间的通讯信件,或许其中会有非常重要的信息,于是他立刻展开。
小小一卷纸,展开却不小,宽两尺,高一尺,纸很薄。
但齐百户望着展开的纸,却傻眼了:“怎么会……没有字?”
众人闻言尽都惊讶,卫轩也是一愣,觉得这不太可能。
齐百户倒也不吝啬,将纸示与众人看,果然,只见纸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就是一张干干净净的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