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凭这几点,他心里便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那些老臣除了萧永德跟随楚皇帝一起外,其他人都不敢轻举妄动,连走动一步都不敢,因为这里围着一群侍卫。
诸多大臣交头接耳地不知讨论些什么,而他们也被这阵势给吓了一跳,不敢轻举妄动。
方才也听楚皇帝说了,违者,杀无赦!
这杀无赦可不是针对各位大臣,连太子跟几位皇子连妃子都包括在内了。
天子之言,岂是说笑呢?
光看这阵势就知楚皇帝是动真格了,而这一旦动真格,怕是这整个皇宫都要被掀个透彻了。
“方才那一箭幸好不是伤及父皇,否则这罪老二你可担当不起,如今四弟为了父皇而中箭,可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
楚言转向二皇子大义凛然道,双目看着楚匀。
“二哥,这宴会可是你一手操办的,可今日却出了这样的事,二哥你不应该先关心自己么?四哥如今是为了父皇而中箭受伤的,幸好出事的不是父皇,而二哥你现在应是先祈祷四哥没事才对,否则父这事儿你也脱不了干系啊。”
五皇子轻饮了一口酒,看着楚匀冷嘲热讽道。
叶子元失职是一回事,而亲手操办这宴会的也有一定的责任,因他们这么一闹,还得他们全都走不了,这若想走等他们的可是杀无赦的罪儿。
而若现在走的话,也只能说明对方心虚了,更有嫌疑。
“五弟你……”
楚匀双目扫向正在喝酒的楚咏,他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模样。
“二哥,你可不要怪我说话那么难听,弟弟说的可都是实话,可是在为二哥你考虑啊,二哥你还是趁着此刻想想要如何跟父皇交代吧。”
楚咏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道,说完又是一杯落肚。
楚匀双手握紧,却沉默了。
太子也重新坐回了位置上,方才那一箭谁都没擦觉道,倒是楚钰先察觉了。
这平日里以酒为重,女色为第一的人,竟能察觉到那一箭,先他之前跑了出去,这是太子万万没想到的。
这宴会之上,到底是谁会想要楚皇帝死呢?
若是楚皇帝真在这里出事了,对他来说不是件的事。
楚皇帝真出事的话,谁受益最大?自然是他这个太子了。
这是有人想陷害他!
所以他真希望楚皇帝不要找到那些刺客,否则若真是有心之人想陷害他,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楚言扫了在座的皇子一眼,将目光落在了楚墨身上。
楚匀不可能在自己操办的宴会上这么做,唯一有可能的那只有楚墨或者他人了,甚至连楚钰都有可能!
现在,只能等楚皇帝那边消息了。
湖水揣急而流,站在岗上的侍卫打了个呵欠,又屹立站直身子。
“传叶统领命令,快,快关闸!”
一道声音划破了这寂静,那些站岗的侍卫本想打瞌睡,听得这声音后连睡意都没了。
听见一侍卫这么说,那些人愣了愣,等那侍卫亮出金牌后,那些人才手忙脚乱地往开关方向去。
闸子缓缓落下,高高的木筏门缓缓落下,发出咕咚的声音。
木筏浸湿,缓缓浸入水中。
底下那抹身子见状,脚下一用力,身子又往前一大步了,只是她这呼吸有些困难,逼不得只能现身,探出半颗头大口地呼吸空气。
上面的人看这下面如看蝼蚁一般,萧长歌这小脑袋一伸出,上面的人全看见了。
“快,捉住刺客!”
上面的侍卫说完立即往塔下跑,步伐凌乱,看得出被逼得有多紧了,竟被一个女子耍到这地步。
萧长歌脸上的胭脂,遇水早已被洗得干净,那条狰狞的伤疤也显露出来。
萧长歌见那阀门快关上,纵身往下游走,那些侍卫也扑通一声落入了湖中。
依照萧长歌的记忆,这皇宫内的湖只通一条河,便是皇宫外那条河流!
阀门差点便要关上,萧长歌如鱼儿般快速游着,脚却被一人给抓住了。
眼见那门快关上,萧长歌也顾不得其他,将鞋子挣脱开来,那侍卫本是得意,还以为抓住了刺客,可后只抓住了鞋子。
门关上,那身子刚好钻了出去,只是脚卡在了阀门上。
萧长歌回过头一见,再看那些侍卫扑通扑通地跳下了湖中,她心一着急脚往前抽出,雪白的脚下一片通红,破了皮。
遇水时更是疼得厉害。
“在那里,在那里,快追!”
侍卫喊了几声,萧长歌忍着疼痛钻入水中拼命往前游去,只要出了皇宫,那她便是安全的了!
“在那里!”
一侍卫喊着,更有一人将抓住了萧长歌的手,另一只手本想抓住她另一只手,谁知,这一伸,血在水中晕染开来,宛如一朵妖冶的莲花。
随后只听见一声呐喊,响过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