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热水都烧好一大锅了,没事可干,林柳萍就和小曼一起拿个小板凳坐晒台边,打算看莫承福剥兔子。
谁知莫承福却拎着兔子移到另一个角去了,说女孩子看这么血腥的场景,会变得更加残暴。
林柳萍噗嗤笑,小曼无语。
她很残暴吗?就是拿针扎他几次而已,让他痒得满院子乱蹦想大哭却又笑得停不下来……那是因为他太自以为是,偏还觉得自个儿很聪明。
现在的莫承福完全是另一副面貌了,不再是当日那个要死不活颓废模样,曾经被人当成神经病,如今他精神得很,那只“残手”坚持治疗锻炼,在复康当中,走路挺起腰杆,整个儿看起来还是能评得上二般帅哥的,他跟着阿公捡草药,看见小曼拿针扎小人他也缠着要学,小曼就教了他些,并让郑少镰从莞城书店买几本中医书籍给他看,如果还想深入的话以后就去上中医学院,现在着重学针炙,这个对他自己有好处,可以自治手腕,也可为身边人治些普通病症。
莫承福初中毕业成绩挺好的,不能升高中是因为家里条件不允许,底下弟妹也要念书。他人是不笨,偏爱钻牛角尖,提些问题让人哭笑不得,还喜欢反其道而行,医学尤其中医讲究的是严谨细致,而不是创新大胆,当他提出某两种扎针方式相差不大,其实效果应该是一样的,可以混搭着用,小曼就拿他当试验,扎得他泪流满面偏还哈哈大笑,欲死欲生,此后再不敢乱说话,当然更不敢乱扎针——小曼不仅让他拿他自己做试验品,偶尔她也来扎他几下,那感觉……反正莫承福是怕了小曼。
不让看杀兔子,小曼就和林柳萍凑到蔷薇花架前去说话。
“柳萍姐,今天星期六呢,怎么不见陆美叶来找你?”
“她昨晚来过,说今天明天有事,就不来了。”
“哦,上次她跟着你来我们家,穿件白衬衣配黑色百褶裙,是你的衣裳吧?我记得你有一套,那件白衬衣胸口有荷叶边饰纹,黄宏亮送的。”
“看你,同样的衣裳就一定是我的?那套衣裳县供销有卖,黄宏亮能买,美叶就不能买啊?”
“干嘛要买一模一样的?”
“她是看我穿得好看,才照着样子去买的。”
小曼无语了,好像这年代就这样,与人撞衫不会生气,还会很高兴——眼光一样,英雄所见略同啊!
又问道:“明天礼拜天,黄宏亮会不会来?”
林柳萍脸上露出甜蜜笑容:“哪能每个礼拜天都来?刚才大队部关门之前,他还给我打电话了,说过几天再来看我。”
饭菜弄好,大家围桌坐下准备开吃的时候,院门却被拍响,阿公以为是莫支书,忙亲自去开门,不想进来的却是玉老师的爸爸,玉副厂长。
阿公拉玉厂长一起吃饭,喝两盏,家里有苞谷酒和山野葡萄酒,随便他喝哪样,玉厂长好酒,经常来接送女儿,跟阿公也熟悉了,毫不客气地就推着他的大28单车进来,见有兔子肉,更加高兴。(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