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知道老夫要来的?”云溪老人问到,眼中意味不明,望着陈子孟心中许多念头流转,但最后,云溪老人只是喝茶。
点了点头,陈子孟答道:“心中有猜测,所以这些日子也是在等前辈,而且,前辈收下秦儿为弟子,护她安全多年,子孟也是得前来向前辈道一声谢。”
“宁秦这丫头与老夫,其间自有缘法,这还不必你来道谢吧?难道你以为,老夫收宁秦为弟子,真的是因为那一支翎羽?”
“不管是因为什么,这声谢,前辈当的!”
云溪老人怔了下,随后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向一道窗户边,窗外,雨渐渐下大,并且远处开始出现一声声闷雷。
“你是应劫人?”
陈子孟站起身来到云溪老人身边,点了点头,但旋即开口,“侥幸得到这一机缘!”
“这不是一条平安的路,踏上来了,无论你走不走,那群妖魔一定会盯上你的!”云溪老人伸手指向窗外,一丝暗光闪没,旋即一声雷音爆起。
“轰,咔嚓!”
“晚辈不需要怕,也许有一天,最后结局是什么,总要去试试才知道,不是吗?”
“你说得对!”云溪老人转身走向桌子,再度坐下来,继续喝着茶,不是多爱喝,只是他不愿意放下而已。
“所以宁秦那丫头,你是希望老夫保护她吗?”云溪老人问到。
很是肯定的点头,但陈子孟旋即一抱拳,躬身沉沉说到。
“我唯一在意的,便是秦儿,还望前辈能够护她周全。”
“你要老夫如何护她?”
沉吟片刻,陈子孟站直身体,双眼望着云溪老人,坚定且清澈。
“谁敢动她,死!”
云溪老人拿起茶杯的手悬在半空,良久之后却是放下茶杯,一边笑一边摇头,“看得出来你很爱她,可老夫为什么要答应你呢?”
“前辈若是答应,无论前辈需要晚辈做什么,晚辈都一定会做到,上刀山,下火海,义不容辞。”深深欠身拜下,陈子孟没有起身,云溪老人也没再说话,屋子之中似乎安静了下来,一道玄妙的气息四下散去,陈子孟心中一动,但却没有半点动作。
安静的,令人压抑!
云溪老人的神识散出,在陈子孟身上扫视了几圈,随后挥了挥手,神识消散,四下没了压抑的气息,云溪老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望向陈子孟说到。
“宁秦是老夫的弟子,而且是真传,老夫自然是会尽全力护佑她的安全,你不必为此担忧。”
“不过,老夫今天来找你,可不是为了宁秦的事,要你付出什么代价,是想要你的一个承诺,或者说,想要你应劫人身份的一个承诺。”
陈子孟没有迟疑,而是很爽快的回到,“前辈但说无妨,什么样的承诺,子孟一定会做到。”
“你记住就好了,这个承诺是什么,老夫日后再告知你,放心,不会是什么强人所难的事!”
“前辈说笑了,子孟自当记在心间,日后前辈吩咐,子孟定全力完成。”
“好!”
云溪老人何时走的,陈子孟并不知情,只是身前没了声息,再抬头时,陈子孟才发现身前桌子上,仅仅剩下一个装着两张茶叶的茶杯,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回过头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劫灵,陈子孟走向门外,依旧是坐在屋檐下,陈子孟还是呆望着外间的雨。
偶尔有雨珠落在身上,带起一片冰凉,远方天际雷音渐渐小了,来的隐秘,去的也是悄无声息。
空气之中开始有了一丝凉意,陈子孟细细想了一番,才发觉转眼间,竟是已然到了立秋之时,四下天气,又再度变化,自酷暑渐渐变作清凉,甚至是凛冬。
心情有些许起伏,但最后只是一笑,陈子孟伸手掸去,随着雨水落在衣角的一面枯叶,想了想,弯腰将其捡起,握在手心细细观看了一会,最后就这样握着,斜靠着身后屋墙,眯上了眼。
第二天来临的时候,清晨没了阳光,天气变的阴沉,满天乌云,似乎还有一场场大雨要下,劫灵醒来之后,望向陈子孟,陈子孟没有找借口,直接说了是云溪老人来过。
劫灵没再问,依旧站在陈子孟身侧,做着她所认为的,自己该做的事,陈子孟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望着外间,方向是正朝着云溪宗山门的地方。
等到中午点,陈子孟才起身,准备离开这里,这一次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了,打算直奔天河海。
陈子孟想起了千剑宗的钟肥,但思来想去,自己现在不适合见他,况且也不一定见的到。
走在街上,有人说这一场立秋的雨太怪了,既下的大,还有雷声伴着,与往些年,相差甚远。
陈子孟只是笑着,顺便听着,心中作何计量,谁也不知道。
劫灵跟着,陈子孟走在前方。
不出意外,很快就能到天河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