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位于田园的中心,修建的马路贯穿整个村子,各户相隔不远,在各村的经济来说,这个村子相对中等,何芳已经三四年没来过了这个村子了,路过的住户十分陌生,经过的村民也对她十分陌生,盯了她和李小鱼许久,看到她进了那栋常年没人的房子才知道了她是谁。
这一午饭的功夫,全村人都知道了李康(何芳的丈夫)一家都回来了,在镇里的厂子倒闭回来了,闲言闲语的都在聊着李康一家。
何芳在打扫整个房子的卫生,李小鱼被何芳叫着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嘴里吃着糖,腮囊鼓鼓的,看着眼前飞快跑过的小孩。
李小鱼已经十三岁了,读初二,成绩中等偏上,性子平平静静的,不爱玩耍,别人在玩,她都是坐在一旁看着别人玩。
她的长相非常清秀,一双眼睛随了何芳,又大又圆,睫毛跟买的假睫毛一样特别长,又长又卷,剪了个学生头,坐在小凳子上,像个洋娃娃,精致可爱。
经过的小孩都偷偷的看着她,却不敢靠近,有一个大胆的跑到她面前,问她是谁。
李小鱼被糖塞满的嘴巴,说着话含含糊糊的,“雷虾泥……”
那小孩没听清楚,“雷什么?”
李小鱼咬碎嘴里的糖,才念清楚自己的名字,她在镇里从小待到大,说的话操着城里人的标准普通话:“李小鱼。”
说完,她从口袋里掏出几个糖递给了那几个小孩,小孩欣喜若狂的接过,围了一圈听她说话。
李小鱼跟他们讲童话故事,在电视机里经常看的格林童话,一点点讲给他们听。
小孩子们听得如痴如醉,连父母唤他们吃饭都没听到,等那些大人们一来,看到他们跟女孩聊天,忙拉着他们往家里跑,小孩手里的糖也被丢到地上,“别人的东西不要接,以后也不要来这里玩了。”
“为什么啊,妈妈?”
“那家子人不吉利,沾了倒霉!”
“哦……”
说话声渐行渐远,坐在小凳子上的李小鱼却听得一清二楚,嘴里甜糊糊的糖忽然没了味道,站起身把那些大人丢在地上的糖一个个捡了起来塞进口袋里,端着小凳子往房里走去。
*
上学的学校位于村里的南边,离村里有十多分钟的路程,李小鱼想一个人去学校,何芳不放心,一定要跟李小鱼一起去。
去的路上要经过一条麦田,正值夏季,田里种了稻穗,绿油油的,走在小道上有点滑,何芳一直跟女孩说小心点走。
终于来到学校的时候已经过了打上课铃的时间了,何芳跟李小鱼来到班主任的办公室里,班主任刚要起身去教室就迎面看她们走来。
说了情况,李小鱼与何芳分别,同班主任来到教室里。
教室格外吵闹,都是各村的小孩,一看班主任来了,立马不敢说话了,正襟危坐的盯着黑板。
班主任简要介绍了一下李小鱼,便告诉她的位置在第一组的倒数第二排,同桌是个胖乎乎的女孩,扎着麻花辫,性格特别热情,要不是看班主任在,怕是要跟李小鱼聊上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