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读了这篇文章,学生学到了木兰替父从军的孝,为国杀敌的忠,十年沙场的勇,归乡卸甲的智,其它不论,单单这四个便让学生受益终生,常言道下笔如有神,读书自然也是读它的神,不知夫子以为如何?”
反正她说的中规中矩,根本挑不出错来。
谢道韫满意地点点头,“苏同学所言正是,每篇文章的背后都有作者的立意,若是能领略一二,也不枉费它的流传。”
苏唯又道:“至于王同学对夫子以女子身份出任讲席的质疑,学生以为,智慧的多寡高深并不以性别区分,正比如……王同学。”
王蓝田目光凶狠地盯着苏唯,恨不得宰了她,别以为他没听出来她在骂他!
苏唯也不鸟他,继续道:“不过世人多愚昧,常以偏见视人,不如夫子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心悦诚服。”
谢道韫笑意蔓延:“苏同学说的机会是?”
“既然王同学带头不服夫子,就给他一个机会让他用最拿手的本领挑战夫子,剩下的学子要是愿意在夫子面前露个脸,就算第二场,三局两胜,要是夫子胜了,往后不能有任何人再质疑夫子的身份,要是夫子输了……夫子可敢?”
这确实是一劳永逸的方法,谢道韫没理由拒绝:“若是我输了,我自请下山。”
这里的比试惊动了山长,有山长在此,裁判的位置肯定是他的。
第一场王蓝田比了书法,惨败。
第二场马文才比剑,也是谢道韫的手下败将,马文才不服还想比箭法,苏唯怕他再输一局会恼羞成怒赶紧拉住他。
这下马文才和王蓝田两个刺头都输了,其他人更不敢有意见上场。
王世玉:“大丈夫愿赌服输,现在立刻回去上课,再有扰乱课堂者,品状排名皆为下下品。”
马文才心中有气,速度很快,苏唯只能小跑着落后他半步,王蓝田阴恻恻地看着她的背影,计上心头,路过她旁边时狠狠一撞。
“啊!”
就在苏唯重心不稳面朝大地的时候,马文才单手揽住她的腰,一个用力把她带进怀里。
马文才:“没事吧?王蓝田!你站住!”
“别追了,我没事。”苏唯拉住他,看见他因为自己而暴怒的样子,她的心里突然出现一抹异样的情绪。
马文才气呼呼地甩开她的手,走了几步莫名其妙地问:“你之前是故意的?”
“不是,我只是觉得上课要紧,王蓝田的话,收拾他的时间多的是。”
闻言,马文才的脸色更差了,“你惯会装傻充愣!”
说完,撇下她就走了。
一直到下课苏唯才后知后觉地明白,马文才是问她“故意”和谢道韫沆瀣一气,让她在书院立足。
苏唯哭笑不得,他话也不说完整,谁知道他的意思,她又不是蛔虫,就不能直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