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通向猎人之路（1）

    好在，5个小时后，两人还是准时登上了飞往纽约的飞机，一夜没睡的诺兰在飞机上一落座就睡死过去。或许是被妹妹的嗜睡传染，虚默在上机不久也睡死了过去。飞机停靠后，两人都是被空乘小姐摇醒，虚默扶着还有点昏昏迷迷地脚步飘忽的诺兰下了机，直到接机的长腿金发大美女出现在眼前、接过他们的行李，她才稍微清醒了一点。

    坐上超豪华复古样式林顿飞行器飞了不多时，他们来到了一片林区中心的草地停稳，金发碧眼的导游带着他们穿过一小丛树林来到一座外观古旧的好似鬼屋的大楼，一推门进去却是另外一番高科技现代化的景象，简约的白色空间中心笔挺站着一个一身黑色礼服的高瘦男人，一脸复古英伦式的长眼、薄唇、高鼻子，见到他们进来，脸上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机械式地说道——

    “欢迎来到猎月科技的驯猎区，虚默先生、诺兰小姐。我叫做林肯，从这里开始，你们的日常事务就由我接手了，你们的行李已经提前送到了房间，我这就带你们前往你们的宿舍。”

    “这也是个机器人？”诺兰这句是问虚默的。

    然后，耳尖的林肯却代替虚默作为回答：“我不是机器人，让您失望了，诺兰小姐。”

    诺兰吐吐舌头，乖乖地跟着林肯的脚步向大楼的里侧走去。

    穿过白洁的圆形大堂，向里走去是一道通明的长廊，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室外各式稀有植被，葱葱郁郁，组合出这个时代稀有难见的景象，惹得虚默和诺兰两人好奇的东张西望。

    “这里到底是哪里？邮件里没有写具体地址，刚刚在飞机上也没有询问接机的那位小姐……”虚默最终还是打破沉默开口询问前面领路的“吸血鬼”样式的林肯先生。

    “这是猎月科技的驯猎区。”

    “我知道，你刚刚说过了，这个驯猎区具体在哪里？”

    “这是位于纽约州约克敦海茨的林间园区，早年这是20世纪末期巨头公司ibm的研究室，几经转手，在十年前这片园区被猎月科技购买，成为了新人培训中心。你现在看到的景象都是近10年改造的结果。”

    这时，他们经过了一个圆筒形的玻璃屋子，透过玻璃清晰可见里面放着在这个时代已经完全不可能见到的由电线和铁皮组成的比古董还老土的机器。

    虚默不觉停下脚步，认真打量起这些奇怪的机器来。

    基于他的好奇，林肯随口做了介绍：“半个世纪前，还是科技启蒙期的2011年，在《危险边缘》中夺魁的超级电脑“沃森”诞生于此。最初的沃森电脑仍被留在这里，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些，它与一间卧室体积相当，10台貌似柜式冰箱的机器围城了四面墙，通过中间的微小孔隙。技术人员得以操作机器背后的电线和电缆。里面的温度高的出奇，会让人觉得这个机群是活生生的，想想我们现在的科技都起源于这些古老的技术，真是有趣。”

    “这么古老的东西还保留着，这真是个有趣的地方。”虚默禁不住感叹。

    “是啊，这里不仅有你看到的这台初代’沃森’，还有后面改良版的好几代’沃森’，这些’沃森’见证的是百年来时代的进步、科技的发展，和人类的伟大。”林肯说着，手指初代’沃森’旁边的另外一间玻璃房子，“这是20世纪初的改良版’沃森’，你看，已经与以前大不一样了，体积在逐渐的缩小，从一个房间的大小变为了砖块大小的服务器，这些古董在他们流行的时代可以同时运行亿万的智能项目，就像所有云端化的事务一样，同时为世界各地的客户提供服务。这类人工智能的规模可以根据需求进行调整。人工智能从这个时代便开始蔓延进化起来，开始随着人们的使用自我改进，如今的沃森越发的聪明，他已并非一个单独的程序或者一个云端，而是一个大脑了。”

    “如今的’沃森’在哪里呢？”虚默好奇地问。

    “不要着急，你们很快就会跟他见面的。”林肯露出了见面以来第一个微笑，“因为，在这里的一个月期间，沃森将会协助我们完成你们所有的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