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走了,白草轻声道:“娘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这礼可是比普通乡亲的厚了,到底还是顾着爹的。”
“大姐多学着点,以后把大姐夫牢牢的抓在手中,那才是紧要的。”白灵眨眼道。
“你就胡说吧,我看你是想把上官抓在手里头才是。”白草的脸通红,但被白灵逗惯了,还是回了一句嘴。
“我当然要抓紧了,难不成还装大方的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
白灵一脸认真,忽然想起古人三妻四妾的风气,忙一把手拉住白草,严肃的道:
“大姐,你可别玩那些三从四德,这男人一旦有了别的女人,势必会有孩子,到时候又怎么会把心都给你?要是小妾生了歪心思,你和孩子还要不要过了?这事大姐必须听我的,贤良淑德那是男人强加给女人的,一辈子过的好不好可自己知道!”
“他说了,以后不纳妾,他们家就没有纳妾的规矩。”说起这话,白草垂下螓首,害羞的不行。
“这还差不多。”白灵放心了些许,想了下又道:“大姐你品行温柔,针线活也是出挑的,回头我教你做一些家常菜,这男人的胃可要抓紧了,让他时刻想着回家才好呢。”
“嗯。”白草重重的点头,到底是见惯了以夫为天,这些事她都愿意学的。
姐妹俩说着话,丫头送来热汤面,白草也跟着吃了小半碗,这才各自回去歇着了。
第二日白柳氏跟着白灵一道去了白梅家,白梅已经清醒过来,对白灵十分感谢,她的男人更是给白灵磕了两个响头表达感谢之情。
白齐氏心里头憋屈,拉着白柳氏说了好一会的话,倒是有事先回家了,只道拆线的时候再过来看白梅。
这两年白梅两口子能干,和村里人关系也不错,来下奶的人也不少。
白梅没下奶呢,村子里有生孩子的妇人,便轮流喂孩子吃一顿,倒也不怕饿着,毕竟新出生的婴儿吃得少。
晚饭的时候,白柳氏叹息道:“真没想到是这样,老二偷了老太太的私房钱,老太太有火没地方撒,就隔三差五的去找白梅的茬。也是苦了那孩子了,躲都躲不了。”
“我就说,让一让就没事了。”白三树小声的开口。
白灵皱眉,白三树一而再的维护白老太,绝对有问题。
“让?爹觉着应该怎么让?白梅娘俩的命,还不够吗?”白灵搅着汤匙,漫不经心的问道。
“这不是没事吗?”白三树下意识的反驳。
“非得一尸两命,才能说是老太太狠绝吗?咱们家几次三番的差点有人送命,爹莫不是都忘了?就凭着血缘关系,就该把洗干净脖子,送上门去被砍,才是孝顺吗?”
白灵语气依旧是淡淡的,不见半点不悦。
可白柳氏几个却听出不对头,一个个都盯着白三树。
“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白三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也后悔刚才接话。
“我曾经和爹说过,那是爹的亲娘,爹想什么时候回去都成,做子女的不能拦着爹去尽孝。但我们这些隔辈的子孙,最大限度就是做到不去报复,爹也别为难我们。等爹老了,我们还会接爹回来养老的。”
白灵说完便放下汤匙,擦了擦嘴后站起身来,神色漠然的看着白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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