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昨晚留在桌上的饭菜略显凌乱,其他地方都整理的井井有条。
白景行的眼眶有点酸,他还来不及消化情绪,白苏突然推门进来,见他坐在床上,显得很吃惊。
她以为白景行还没有醒,想悄悄来收拾一下桌子。
白苏没说话,只是默默的收拾着碗筷。
白景行贪婪的看着眼前的人,虽然还带着一些重影,但已足够满足他的念想。
白苏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纱裙,头上简单梳了个发髻,剩下的长发用一根丝带扎起来,显得清丽脱俗。
她长着一张瓜子脸,身形很瘦弱。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
就是这样一个弱女子,这段时间不辞辛劳照顾自己,即使昨天那样对她,一大早也不计前嫌的过来打扫。
白景行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心里酸胀的难受。
白苏还不知道他能看见了,趁这机会白景行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片刻都舍不得离开。
白苏也没跟白景行说话,好像还在生气。她收拾完碗筷,又看了白景行一眼。
白景行紧张起来,木着脸坐直,目视前方。
白苏拿了碗筷出去,回来时竟然拿了纸笔。她把宣纸往桌子上一摊:“你说吧,怎么写。”
白景行:“……”刚才谁说她不计前嫌来着。
白景行不说话。白苏狠狠的瞪着他,看的他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我看你还是自己写吧,既然都已经能看见了。”白苏气呼呼的说到。
白景行略吃惊,脸上却不动声色。
白苏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一进来就看见你眼珠子乱转。一肚子坏水,还是早点把你送走比较安全!”
“我还看不清……”白景行的气势,这辈子都没这么弱过。“早上刚醒来发现可以模糊视物,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真的?!”白苏欣喜于她的治疗终于有了成效,也不再计较,而是快步走上前托住他的脸,再次查看他的眼睛。
这次白景行终于可以模糊看到一位气质脱俗的女子靠近自己。她的手那么柔软,白景行的喉结滑动了一下,闻着她身上的药香,乖乖配合检查。
白苏露出笑容,声调里带着喜悦:“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可以看见事物的大概轮廓,但是看不清。”白景行也很激动,原来她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能治好自己的眼睛!
白苏看着白景行好看的眼眸里透出那种重获新生的喜悦,突然悠悠的问道:“那你还走吗?”
“……”白景行沉默半天,憋出一句:“你上次说…我生是白家的人,死是白家的鬼。”这样的白景行若是被他的旧部下看见怕是要笑掉大牙。
白苏看他难得服软,忍不出大笑起来,能把病患医好,这么多天来的辛苦都值得。还有最后一贴药,白景行的视线还有点模糊,看来是受伤太久,需要用银针刺激穴位,帮助他尽快恢复。
“乖乖去床上躺好。”白神医树立了威信,开始指挥病人。
白景行默默躺下,看着她。
“你昨晚的药都还没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