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装晕的,但是不管如何,她都无法再从他手中逃离。
五年的思念,五年的等待,他日日煎熬,阿阙也一直思念着她。好不容易才再次见到她,又怎会轻易放手?
将宁思前想后,还是睁开了眼睛。若是她不能赶在越謇回去之前回到驿馆,越謇绝对会跟临稹说的。
她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最怕她这个王兄。
傅阙上了马车之后眼睛就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这时发现她醒了,兴奋地朝自家爹爹道:“娘亲醒了!”
将宁讪讪地笑:“小孩子不要乱说话,我可还没有成亲呢,哪儿来的孩子?”
“你就是我娘亲,和爹爹书房里画上的人一模一样,我又怎么会认错?”傅阙辩驳道。
将宁眼含同情,想必是这小公子日日思念母亲,却只能借一幅画聊表心情。但画总有失真,将她错认或许也情有可原。
她这一番情态,明显落入一旁的傅栖迟眼中。
他黑眸一眯,这是否认了?
恰巧此刻马车停下,传来车夫的声音,原来是已经到了威远将军府。
傅栖迟薄唇微启,话却是朝着傅阙说的:“阙儿,你先下去,我同她有些话说。”
傅阙应了一声,高高兴兴地下车去了。
爹爹一定是要和娘亲谈一谈,让她再也不要离开了,那他从此以后就是有娘亲的孩子啦。
待傅阙一走,将宁立刻感觉到这狭小空间内的不寻常气氛,那个男人如同鹰一般锐利的眸子紧紧地攫住她,让她逃离不开。
车厢里气氛一度凝滞。
将宁终于忍不住出声打破沉寂:“傅将军,您怎么……把奴婢带到您府上了……”
傅栖迟定定地看着她,半晌才开口:“奴婢?”语气玩味。
将宁身上的衣服紧紧贴着肌肤,勾勒出玲珑的曲线,颈间肤色雪白,男人一眼扫过,眸色顿深。
他突然倾身上前,将宁被他逼得只能紧紧缩在角落。他的双臂按在车壁上,把她牢牢地控制在无法逃脱的范围内,轻笑一声:“你从前可不是这么叫我的?”
对上他蕴着危险意味的眸子,将宁有些惊慌,按理说傅栖迟他应当不会认错自己夫人才是,怎么还揪着她不放。
她想掏出迷药迷昏他一走了之,但是药却因为进水而无法使用。
“你……别靠我这么近……”不知为何,被他盯着,她总有一种心悸的感觉。
“近?”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狠狠道,“沈如情,这一次,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离开了!”
“将军,”将宁拧起眉,“您认错人了吧,奴婢不叫沈如情,唔……”
她的唇蓦然被他覆上,转辗反侧,饱含怒意。她的唇齿被他狠狠撬开,任他攻城掠地。
这一刻,傅栖迟的心中满是怒火。
她竟然,还在假装不认识自己!
这个女人,当初是怎么狠下心来抛弃阿阙一走了之的,那可是她的亲生骨肉,她也能毫不犹豫的离开。她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和阿阙这五年来是怎么度过的。
她消失的这五年,是不是又去找那个男人了!
嫉妒、怒火,与失而复得的欣喜交织在一起,他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在她那张小嘴矢口否认自己名字的时候,他只想狠狠堵住它,让它再也不能说出让自己愤怒的话语。
将宁觉得自己的舌头都要发麻了,强烈的男性气息围绕着她,竟让她并不讨厌。
但是她也没有忘记,她不过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就被他这般冒犯!
她猛地咬上他的舌头,瞬间铁锈味弥漫着整个口腔。傅栖迟眼神一变,终于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