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
“阿阙。傅栖迟……你回来了?”
“嗯。”他应了一声,深锁的眉头没有放开,“大夫说你心绞痛,你,感觉怎么样?”
“我……”将宁知道那不是心绞痛,但看他凝重的样子不知怎么就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我没事。”
她撑起身子,虚弱的笑笑:“我就是看那副画的时候,好像想起了些什么,可能一下子心情过激了吧。”
傅阙偷偷瞥自家爹爹一眼,心虚的不说话了。
傅栖迟听完,有些沉默的迟疑了。
“你,想起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几个零星的片段而已。”将宁道,看着他的眼睛有些迟疑,“那副画,是你为我画的?”
“嗯。”他只是点点头,看上去并没有想继续说下去的意图。
将宁想了想,还是对傅阙说道:“阿阙,娘亲已经没事了,你先下去吧。我,有些事想跟你爹爹说。”
傅阙看上去有些好奇,但还是乖巧的出去了。
爹爹和娘亲有悄悄话要说吗,为什么要瞒着他?
虽然他也很想知道,但他是听话的好孩子啦。
看到儿子出去了,傅栖迟抬眼看向将宁:“你想说什么?”
“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将宁正色道,“我嫁给你,你会告诉我,那两年发生的事情。”
傅栖迟神色不变:“记得。”
“那你现在就告诉我吧,”将宁道,“还有谢陵,他到底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他跟你说了什么?”傅栖迟皱眉,袖中的手握紧。
“这正是我所奇怪的一点。”将宁面无表情,“他说,我爱的人是他。”
“你相信他吗?”
“所以我在等你的解释。”将宁道。
“谢陵年少时,曾在祁国为质,直到五年前,他才回到庆国,并在这短短五年内就成了庆国大权在握的摄政王。”他道,却忽而朝她轻轻勾起嘴角,“当年他就在澜京,至于扮演了什么角色,等你自己想起来岂不是更好。”
他这意思,就是反悔了?
将宁蹙眉,瞪大了眼睛道:“你出尔反尔!”
“他人告诉你的,终究是道听途说。自己回忆起来的,才更有说服力。”傅栖迟微微靠近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更何况,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妻了。谢陵他,就算是想夺走你也不可能了。”
他的气息灼热,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像是极为专注的样子。将宁微微偏头,避开了这灼灼目光。
她被他的态度有些激怒,扬起唇角道:“傅将军难道不知道,还有和离这一说吗?”
他看着她,忽然轻轻的笑了起来。在将宁猝不及防的时候,突然吻住了她。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不长,将宁却被他惊得愣在那里。
他放开了她,道:“这是教你,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
含着笑意看了她一眼,傅栖迟留在一句话翩然离去。
“你好好休息。”
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将宁瞪着他离开的背影,愤愤然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