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又像前几次一样,心底的秘密又被他窥探到了。
我慌忙收拾餐盒,假装刚才心里什么都没想,只是在专注吃东西。
一双骨节分明分外好看的大手伸过来,他从我手里把袋子夺过,又把粥盒和勺、小菜碟一样一样收进袋里,提起,扔进床尾的垃圾桶。
扯了床头柜上纸巾盒里的纸巾递给我,我接了,他又扯几张拭他自已的手。
他擦拭的动作慢条斯理,“到底有什么过节?”
男人低沉的嗓音醇磁如酒。
我的心蛰疼了一下,垂下头,不让他看我的脸:“没什么。”
其实我想说的是关他屁事。
之前他不还说我不值么?
现在倒又好奇起来了!
“看着我说话!”他命令的语气,很严厉。
我烦,豁地抬头:“谢路总来慰问我这快要死的下属,现在您看到了,我暂时还死不了,落心了?落心了就慢走不送,我任务没完成,业绩没达标,试用期看样子是合不了格,以后您也用不着来跑这一趟,我一个要被开除的下属可不敢浪费您的宝贵时间!”
路锦言本着青沉的脸更加黑沉。
我不由握了握窝在被子里的双手。
病房里仿佛空气都停止流动。
数秒后,我听到他嗤笑的声音:“知道老子对你有点兴趣,得寸进尺顺杆子往上爬呢?”
我把唇抿得死紧,沉默。
我并不觉得我仗着他什么得寸进尺了什么,我只是说出实情。
许明兰看不惯我,要赶我出公司,而他阻了我签徐成的单子,不也是暗里在帮着许明兰,赶我走的意图太明显了。
我一开始是很在乎目前的工作,恨不得用尽一切法子保住。
可真要保不住了,我也只能另谋出路。
人要活着,再穷途末路也总会找出活着的法子。
他拿了遥控,我背后的床缓缓又落下去。
我现在的腰和腹,确实不宜久坐。
“你在这好好养着,医院费住院费不用担心,萧磊那里出,善意提醒你一句,如果以前你们就有过节,因为这场打,他所付出的沉重代价,可想而知,把你们之间的梁子结得更深了,下次要再遇见,他会直接想要你的命。”他不疾不徐地提醒,语气里讽刺的意味明显得不得了。
不用他提醒,我和萧磊之间,本就是要斗个你死我活方可收场。
只是我没想到,这厮把萧磊揍得半死的同时,居然还能从萧磊那里要到治我的钱。
不过依着他路家人的身份,倒也是轻而易举。
萧磊忌惮他,肯定不敢把这恨算到他路锦言头上,最后只会连本加利地记到我这里。
我被子里的掌心已是冷汗涔涔。
他直接在我床边坐下,带弹性的铁床随着他颀长的身躯落下,仿佛都凹陷下去。
我的脸被他宽厚的掌心罩住。
他的眼神似乎带了些陌生的柔情,嗓音也低缓几分:“上次的交易,我们可以继续谈谈,我不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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