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解酒茶,你喝一点,舒服些后再吃些粥就去睡吧,我自己过去就行。”我坐起身子,到他额上落下一个吻。
他沉吟一会,点头:“嗯。”
我从他腿上下来,迅速回房去收拾行李,只收了一些必要的证件和换洗衣服,一个行李箱都塞不满。
提着箱子,我再到餐厅去,他端着那杯解酒茶,没有喝,却在抽烟,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啦,拜!”我尽量让自己语气显得轻松又随意。
他抬起视线向我看过来。
那深邃的目光,让人心跳加重。
我强作笑意,对他挥手,而后迅速转身往大门跑去。
那感觉,就像后面有什么在猛追猛赶一样。
但实际上那一刻我其实特别担心,担心他突然反悔就不让我搬了。
出了电梯,我才大大松了口气。
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原来我在计划着彻底摆脱他时,那时候还在担心,我会不会感到失落。
现在才发现,其实跟他在一起,我一直都是在负重前行。
每天都在压抑着自己顺从着他的心情和习惯。
这会儿终于搬出来,尽管还没有彻底摆脱他,但能不再同居,对我来说,已经是迈出了成功的一大步。
他今天的爽快也很让我欣喜。
开车回萧宅途中,看着申城璀璨的华灯绚夜,我心情前所未有的飞扬。
萧氏重新走上正轨,现在还握在我手里,过不了多久马上就会有利润进账,仇人全部都已经清除,仅剩下的萧俐也因为非法持有枪支让柏燕交给警察,我还从欢悦居里全身而退。
六年多了,我终于再次尝到了人生得意时的畅快之感。
回到老宅子,爸爸房间的灯已经熄灭,应该睡了。
我进我以前的卧室,里面也被请来的人收拾得一干二净。
窗台的空花瓶里还插了一束新鲜的百合,清香怡人。
我将自己四仰八叉地扔在大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四叶草形水晶灯傻笑。
手机铃声响了一声又一声我都懒得去接。
我实在太喜欢这种放松的感觉了。
打电话的人执着得很,我被吵得忍无可忍,只得翻个身伸手拿过床尾的包,从里面翻出手机。
一看是路锦言的来电整个人都哆嗦了下。
他该不会反悔了吧?
将手机覆到耳边,我重新端起笑:“不好意思我刚才在洗澡,没听到手机响呢。”
我压根不敢问他打我电话有什么事,就怕这样一问,他来一句又让我搬回去不是找死。
“出来,我在宅子外面,你有东西忘了拿。”他语气低沉,听不出来是喜是怒。
但听到他在我家大门外,我还是心里咯噔了下。
又不敢不出去,我要说不出去,就算找的理由再完美,我怀疑这厮都不会善罢甘休,待会儿自己跑进来吵醒我爸岂不是坐实了萧俐说的我傍男人的话。
就算真的是傍,我也不想让我爸知道,让他千疮百孔的心里再伤上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