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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雪花还在飘飘洒洒,将本已经黑下来的世界也染得一片通白。
烟草味儿吸进肺里,连骨子里都似透出痛来。
那是一种切骨割心般的疼痛。
我知道,从这一刻开始,我和那个人,这辈子便再没了交集。
其实,准备来说,从我踏上飞往这里来的飞机起,我和他之间就彻底地完了。
我不敢面对这个结局,但结局是一开始就已经书写好的结局,不会因为我舍不得就会改变。
抽到第三支时,雪地里突然走出去一个人。
白色的毛衣,黑色的裤子,手里捧着大束红艳艳的玫瑰花。
是杜问卿。
他什么时候走出去的?
不知道这会儿正在下大雪吗?
我看到他时怔了下,很快掐灭手中的烟,又慌忙把烟和火机都塞到下面的柜子里。
杜问卿应该看到了,但他没有戳穿,缓缓走过来。
隔着窗子,他将花递进来。
“你站外面做什么?不准啊?”我接过他的花,将嗓子里莫名的干涩都掩饰下去,故作轻松地嚷道,“你快进来啊,我给你开门。”
杜问卿不动,看着我的目光有些深得可怕,他缓缓道:“还记得我们俩第一次确认恋爱关系的时候吗?那时候,你对我说,一到适婚年龄你就嫁给我,可现在,我们都已经过了适婚年龄多年,你却还没有嫁给我,萧潇,我想把当年我们缺失的一切都补回来,包括,你曾对我许下的誓言。”
“现在,已过适婚年龄的我,想求同样已过适婚年龄你,嫁给我,我们结婚,好不好?”
他突然在窗子前跪下去,两只修长白净的大手高高托起一个锦盒,盒子揭开,里面是一枚求婚戒指。
六瓣梅的钻石,像极了此刻飘洒在他头顶上的雪花。
我惊得不知所措,就那么傻呆呆地看着他,瞪着双眼,做不出任何反应。
正在这时,从院门外冲进来一个人。
是一个长得特别英俊迷人的年轻男人,金色头发,长长的深邃眼睛,耳朵上戴着一串耳钉,深色皮夹克,破洞牛仔裤,白色帆布鞋,透着一股子忧郁气质。
他背着一个大背包,里面有吉他的头露出来,愤怒焦急的用英语叫着:“杜医生!杜医生!太好了,你真的在家!我想请你当我女朋友的主治医生!”
杜问卿的求婚由此被打断。
他看向来人,微笑却又冷漠地问那人:“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我真的太需要杜医生你的帮忙了,杜医生,你就帮帮我行吗?我问了很多人才找到这里,很抱歉在这样的日子里打扰你们,可我真的需要你!”
“我不是跟你说过,你女朋友的问题你应该去找脑科医生,而不是心理医生。”杜问卿有些恼火,但还是耐着性子对那人道。
我看着那人,突然脑子里一惊,这人不是一个歌手吗?歌唱得很不错。
但是看杜问卿的意思,像是真的不准备要接手治他女朋友的样子,也许是因为这人的歌很好听,也许是因为他的突然闯入帮我解决了一个天大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