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做他的奴?
我想用言语狠狠地反驳他,可发出的声音却抑制不住地因为惧怕而颤抖着:“我是问卿的未婚妻,床上的……奴,我做不了!”
“呵。”他嗤笑,用皮鞋尖踢开了我的脸,“守身如玉?很好,滚!”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的那栋名叫芙蓉园的别墅,初夏的太阳亮得人睁不开眼。
我觉得整个人都似在打着晃,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因为那瓶酒的缘故。
不敢打杜问卿的电话问他情况,从刚才那个男人神色间看得出来,他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杜家,问卿那边的消息肯定好不到哪去。
想到杜叔叔很可能就像我当年一样,就那样稀里糊涂地被判个数年,心里突然感到无比的悲哀。
我想哭,却又流不出眼泪。
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一辆车,是路锦言那辆标配的黑色宾利。
身份更高了,他的车子倒是没有再换。
“上车!”车窗摇下,他冷冷地看着我。
我侧过头望向他,他的眼眸深沉得像海,世界似乎都很安静,只有夏风拂过枝叶的声音。
我发现我真的越来越弄不懂他。
像隔着一片银河,我永远也再也进不去他的心间。
他也没有催我,只是挂着微笑在等候。
那笑堪称温柔,活脱脱像个百分百完美绅士。
但是,我却知道,他这笑,代表着不容人置疑和拒绝。
我收回心神,拉开车门,坐进去,客气而疏离地说:“谢谢路总。”
“萧助理去哪里?”他发动车子似随意地问。
我目光死死落在车前那颗被固定住的绿玉苹果上,思绪顿时一片翻涌,都忘了回他的话。
这颗玉苹果他居然还留着。
犹记得平安夜,我送他苹果,他要永久的,我才另外给他买了这颗玉的,后来他便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把这玉苹果便固定在了这车里。
“喜欢?”他语气里似乎带了一丝讽刺。
我回过神,扯唇敷衍道:“哦。”
“难得萧助理看得上,我倒是想成人之美,可惜这玩意固定死了,弄不下来。”
我听不出他语气里究竟有几分真又有几分揶揄,但还是客套地道:“路总想多了,我并没有想要。”
“住哪里?”他再次问。
“路总不是知道吗?”我想起上次恐怖的被强,心间仍然发颤,忍不住刺他一句。
他没说话了。
车里顿时聚起一股低气压,像是要压迫呼吸,忽然,耳边再度响起他的低沉男声,“萧助理介意我放音乐吗?”
“不,不介意。”我弥补刚才得罪了他的姿态,这次我表现得很恭谨慎微。
他伸一只手按了开关。
音乐响起。
巧的是,竟然是她才唱过的《昨日重现》。
“路总也爱听这首歌?”我继续表现着我的迁就态度,主动打破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