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了还不走会惹主子不开心呗。”
“也是,现在的有钱人,一个比一个难伺候。”司机似乎挺能理解佣人的难处。
我点点头:“就是,没办法,要想赚他们的钱,就跟被他们使唤呀。”
“都是这样,回哪呢?”
我报了地址,车子发动,融入到申城的繁华霓虹里,我的心才定下来,又仔细回想起之前丁芙蓉说过的话,心里还是阵阵不安。
回到公寓,杜问卿不在,我进浴室洗澡,刚才跑得一身都是臭汗,衣服全都一直粘粘糊糊地贴在身上,难受了一路。
洗到一半听到门铃响。
我想到路锦言,心跳不由乱了下。
顿了好一会,才出去开门。
因为心里想着是他,所以我压根都没想过从猫眼看一下外面的人。
直到好几个男人蜂拥进来。
我才惊恐地发现,根本不是我所想象中的路锦言。
而是一群陌生男人,而且来者不善。
他们没有那天夜里在丁芙蓉别墅外那三个男人脸上的凶恶和狰狞,倒像是一群职业打手,个个脸上都透着狠辣。
进来便将门反锁,我都没来得及跑回房间里去,已经被他们扯住后领。
其中一个人上来对着我的腹部就是一脚。
我痛得顷刻栽倒在地,整个肚子都似被他踹得挪了位,痛得像刀子在上面割过一般。
好不容易缓过一些,另一个人的拳头便招呼在我脸上,我的头撞到墙。
脑子像瞬间涌进了千万只苍蝇,嗡嗡作响。
有血从鼻子里流出来,滴到我嘴唇上,又流进嘴里,腥甜又浓绸。
我根本连说一个字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也什么理由都没说,进来就对我大打出手,而且一下比一下狠。
很快,我好几处位置骨头都似断裂,鼻子,嘴和各处伤口都不停地流血。
浑身哪里都痛,但又似感觉不到痛,因为痛到极致,人的神经都会开始麻木,就感觉痛才是唯一的滋味,要是连痛都感觉不到了,那么肯定就是死亡了。
终于,在我被揍得面目全非时,一个男人低缓地说出了今天来此的目的,他的声音很刀子一样冰冷:“丁小姐让我们来警告萧助理,离开申城,永生永世都不许再回来,否则,她发现一次就会找我们揍你一次,直到你死在申城为止!”
到底,她还是查出来了。
要不然,她不会下此毒手。
我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连口腔里的骨头都似碎了,舌头在打着颤。
“听清楚了吗?”那个男人又在我头上推了一掌。
我感觉我的头都差点断得滚到地上去。
这时,公寓的门被人用钥匙打开。
隔着血水,我模糊地看到是杜问卿,他冲过来的时候,我体力已经完全不支,眼前一黑,往地上栽了下去,意识涣散得连栽到地上时都没感觉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