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深的仇。
但他非要这样让彼此都不好过,我也没办法,也不能因为这样就真的死了去。
我起身,开始收拾桌面。
他看着我把碗筷都收拾干净,又端进厨房去洗碗。
有佣人要来帮忙,我也继续洗。
路锦言的声音从餐厅传来:“让她们洗,你跟我来。”
我拿着碗和抹布的手一僵,闭闭眼也就无所谓了。
将手洗净,出厨房,跟着他一起往他的卧室走去。
他开始解领带和衬衣的扣子。
回过头看我傻站在门口,不满地皱眉:“过来帮我把领带摘下来,以后这些事不用我说,你都主动来做。”
我抬起头看他,讽笑:“那我算是你的什么人?”
他眉头锁得更深,似乎还想了想才答:“私人助理,以后我贴身的事都由你来。”
我呼了口气,走过去,站在他面前,踮起脚给他解掉领带。
他沉沉看着我,离得太近,他的气息直入肺腑,让我有些透不过气。
刚把领带摘下拿在手里,他一只手臂又抬高在我面前:“扣子解开!”
我咬唇,依旧听话地去帮他解。
早就适应过了,也就没什么了不起的。
我发现,现在这样近的距离我似乎连心跳都渐渐可以自己控制了。
这么亲密接触,我终于也可以出息地做到面不红心不跳了。
把他一边扣子解开,他终于没有再让我做什么,自己去浴室洗澡了。
我一下子软在大床上,转过头看着深灰色的大床发怔。
都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浴室的门开,他穿着浴袍走出来。
看我坐在床上皱眉:“睡衣没找到?”
我一愣,随即起身:“我现在就去拿。”
他睨我一眼,去衣帽间拉开一个衣柜的门,从里面拿出一套睡衣,走出来砸我头上。
我拿下来发现竟是以前他帮我买过的那套。
心里不由微微一颤。
拿起睡衣我低着头走进浴室,将淋浴头打开,让水流扑到脸上。
刚才上楼来时那些佣人唾弃不屑的眼神一个接一个从眼前掠过。
我知道,他们已经猜到我今天留下来的意思,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透着轻视。
是啊,他们谁不知道路锦言现在是有未婚妻的人,而我竟然这么厚颜无耻地跑过来,主动帮他做饭,主动帮他暖床,他们要看得起才怪呢。
别说他们,就是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
而且这事想必很快就会传到丁芙蓉那里,还指不定又是怎样一番天翻地覆。
不知为何,竟然丁芙蓉一再整我,可这会儿睡他的男人,我竟然一丝快感都没有,反而更加沉重如山。
今天这样踏进路锦言的卧室,也就意味着以后我和丁芙蓉就是真正的对敌了。
和她斗起来,我真的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就算有,我也没脸用。
以前和萧俐他们斗,我底气足,因为我至少是正义的一方,是他们有愧我们家在先,可对丁芙蓉,我怎么都底气不起来。
我他妈算个什么?哪里有脸跟她斗?
她就是把我踩到脚底对我口吐唾沫都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