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张福哥在学校惹事,人家要开除他,你看能不能……”
“不行,这事没有回旋的余地。”张上直接把话堵死。
“……”顿了顿,张志国连连叹气,无能为力了,只得换个话题说:“闫曼尼和你张福哥闹分手,她是闫更生的闺女,我觉得两家算门当户对,你能不能帮着劝劝那姑娘,她肯定得听你的。”
“张福哥在外边乱搞了吧?”
“他不敢,不然我打断他的腿,我觉得是那姑娘难相处,闫更生就这一个闺女,从小娇生惯养,一点也不懂体量别人,管你张福哥管的太紧,斤斤计较,老吵架。”
“……”您到真向着您儿子……
尽管只和闫曼尼匆匆见过一面,但张同学可以肯定,人家姑娘绝对是很有家教,很懂事的那种。
想到这,张上脑子里“哎呀”一下,突然觉悟了什么。
怪不得闫更生敢不同意改制,原来是拿自己闺女当筹码。
也不怪当时看闫曼尼和张福,怎么瞅都觉得是鲜花插在驴粪上。
“上子,大爷……”见张上不说话,张志国有点哽咽了,可怜天下父母心,为儿子真是操碎了心。
“我试试吧,不过不敢打包票,强扭的瓜不甜,人家姑娘要是不愿意,大爷你也看开点。”
“行。”张志国应了。
才挂掉电话,又来……
是个陌生号码。
张上有预感,很可能是闫曼尼。
因为她和张福分手意义不一样,事关父亲闫更生的前程,非得和说一声不可,不然迁怒了张上,免去闫更生的职务只是一句话地事。
“喂?”
“那个……是张董事长嘛?”小心翼翼地说:“我是闫曼尼。”
“来公司吧,有事见面再说。”
“好,我就在太原,马上到。”
闫曼尼虽然没有朱曦那么漂亮,但也是亭亭玉立的姑娘,很有气质。
只是说起张福时,跟吃了苍蝇屎一样。
按她的话讲,张福就是那种一无是处,自以为是,大男子主意到令人崩溃的土鳖。
开着她的车成天不做好事,专门睡别人女朋友,还和夜总会的小姐胡搞。
文化水平低得像脑残,教养少得像厮混社会的二流子,成天张嘴闭嘴要当大官,要带领一县百姓发家致富。
自从张志国当了矿长以后,张福也水涨船高成了煤二代,整天不干正事,约一帮只知道吃喝的富二代四处厮混。
还买揭露官道黑幕的书籍,跟一帮比他还愣的废材在一块研究谁要下台,谁要升迁……搞得像传销那样激动火热。
这也就算了,忍忍就过去了。
可是张福的生活习气真真令闫曼尼想死,俩人只同居了几天闫姑娘就再不让他碰。
懒得像病入膏肓的残疾人,不爱刷牙,不爱洗澡,不刮胡须不洗头,满嘴口臭,浑身异味。
白天出一身汗,晚上不洗簌就睡,擦脸和擦脚毛巾共用,从来不知道打扫家里。
吃了瓜子,零食,水果,残渣子往地下一扔,你扫吧。
如果不给他洗衣服,不提醒他换袜子,他能一直穿着,穿成硬梆梆立起来的那种。
这还不是主要的,如果提醒你几次,你改掉这些毛病,也还行。
可张福是那种骨子里极度自负的人,一切都不看在眼里,我讲你的毛病还差不多,哪轮得到你说我?
真不知道他以前的女朋友是怎么忍过来的,如果不是他花钱养着人家,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那姑娘早和他分了。
“张董,你可千万别劝我,前几天我带他去见我爸,顺便约一位区长吃饭,他当场问人家进区委当科长多少钱,五百万够不够?不够的话你说个价。搞得像村口拣烂叶子的,还问一片叶子几分钱。我当时真恨不得把地缝抠开钻进去。”
“呃……”张同学掩面抚额。
“这样的弱智,如果让我和他结婚,我宁愿自杀。”闫曼尼咬牙切齿说。
“不至于到那步。”张上赶紧劝说:“公是公,私是私,你俩的问题是私事,不会带到工作上来,赶紧把你的车要回来,和他撇清关系才是正经,不用在意我大伯那头,我也不会为难你爸。”
“谢谢。”闫曼尼用水汪汪地大眼睛看着他,真诚地说。
“……”你可别这么看我,张福碰过的女人,我是坚决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