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庄的主人妻儿尽失后,也就无心打理这酒庄吧,晓儿心想。
沈承耀走上前敲了敲门。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谁啊?”
“在下姓沈,我们是来买酒庄的。”沈承耀回道。
等了一会儿,门吱嘎一声打开了。
“两位请进,我这就去通知老爷。”一个背有点驼的老人将他们领到了一间屋子里,并上好了茶水。
没隔一会儿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便出现了,这人大概还没到六十岁便满头银丝,想来是悲伤过度。
“两位是来买酒庄的?”
沈承耀和晓儿站了起来,行了一礼:“正是。”
“你可知道我这酒庄全部东西开价一万两,但是不卖酒方子?”他家酒方子世代祖传,不外传的,既然到他这代断后了,便由他带着方子进官材吧!
“知道。”
“那还买吗?”
“是的,我们家有自己的酒方子。”
“那好,咱们现在就去衙门办理过契吧!”
“现在?”这么快?他都还没看看这酒庄里有什么东西,究竟值不值一万两呢!沈承耀有点傻眼。
“是啊,不然什么时候,你们还买不买!不买就算了。”反正到时候他一把火烧了也一样便宜不了那帮人!
沈承耀看了一眼晓儿,这卖东西的人也太拽了吧。
晓儿倒是能理解,一个心灰意冷的人,没有什么东西在乎了,哪里还有心情去经营人情世故这事。
“我们还没有看过这酒庄,又怎么知道究竟值不值一万两?”晓儿开口解释道。
怎么这么麻烦!酒庄老板皱了皱眉头。
“我家酒窑里的酒便不止值一万两,两位通爱买不买!”
沈承耀无语望天,这是什么人啊,你说不止一万两便不止一万两啊。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一万两不是小数,这样子怎么买?难怪卖不出去了。
晓儿向沈承耀点了点头,一个生无可恋的人,又怎么会费心思去骗人。
沈承耀有点担心,但想起晓儿说过,投资有风险,做生意都是有亏有赚的,而风险越大的投资,收益便越多。
沈承耀想开后便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咱们现在就去衙门办理过户吧。”
酒庄老板第一次抬起头看了沈承耀一眼,这伙子倒是个有福的。
他家酒庄地下的酒窖百年老窖便藏有五十多坛,五十年以上的更是上百坛,这些除了他和已经去世的妻儿,谁都不知道。
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抬脚便走了出去。
三人来到衙门,很快便办好了过户文书了,这事还惊动了知府。
本来这事是不会惊动知府的,但一个衙差见了沈承耀的印章,知道他是升平侯,便立即去通知了。
“升平侯,睿安县主明日两位一定得带上夫人和家中的少爷小姐来我家中赏梅。”知府大人热情地招呼道。
沈承耀点了点头:“好的,大人请留步。”
知府大人站在门口,点了点头也没再送了。
酒庄老板知道沈承耀是升平侯后也没什么惊讶的,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走出县衙,将一大串钥匙给了沈承耀,丢下一句“告辞!”便径直离开。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晓儿看见他挂在腰间的玉佩,忙喊住他,“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