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器、杂件、书画、小人书……凡是能想到的收藏物件,这里都能找到,收藏爱好者只要留心,基本上不会空手而归。
这里的店铺更是不少,但专门经营古玩的却不是很多,有一些店做的是茶馆、咖啡屋之类生意,想是把潘家园当成了一个旅游景点来经营。
和国内很多收藏品市场一样,平时来这里的人不算太多,大都是一些外地散客,或联络业务或淘换专门的物件,不过一到周末或节假日,就会出现杨棠眼前熙熙攘攘的场面了。
这个时候,很多周边地区的小商贩都会慕名而来,一张报纸或一块绒布即成地摊,再把四下里弄来的各式老旧玩意儿往摊上一摆,人弄个小凳往边上一坐,这生意就算起头了。
若是平日里人少的时候,小贩们如此坐上一天,这生意就算起头了也未必能开张,但在周末或节假日游人如织的时候,外地来的、或是手痒想碰运气的客人就会冷不丁的冒头,时不时就会在地摊上买上一两件合眼的物件,至于物件是“漏”还是“坑”,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要知道,古玩没有“真假”之分,只有“合不合意”之说。为什么呢?原因很简单,拿块橡皮泥捏个土人出来,在土人成型的那一刻,这土人就已经算是个古玩,毕竟它才捏的嘛,而“刚才”这个时间点已是过去式,称“古”未尝不可。
相对而言,有人买了个古玩,找高人一验,然后就惨呼“上当了,是个现代仿品,假的”,这里所谓的“假”,其实是高人验出的年代不符合当时爱好者买这个物件时对它的(判)断(年)代,所以才会喊“上当了”!
再一个就是花多了冤枉钱,这也是使人高叫“上当”的原因。其实反过来讲,如果爱好者一早知道他看上眼的东西是个仿品,只是爱不释手,于是讨价还价,花几十块钱把它买下来,那就不会觉得上当了。
所以说,喊上当不是钱的问题,也不是物件本身的问题,而是因判断不准确带来的心理落差问题。只不过这个问题搁在开启了[鹰眼]的杨棠身上就完全不成问题了,他一路看下来,眼中尽是垃圾,竟无一白色物品,更别说金色物件了。
“一堆一堆的,全是垃圾……”
好在他才逛了潘家园六分之一不到的街区,否则继续逛下去的欲望都要没有了。
眼看着快三点半了,略显失望的杨棠有些口渴,左顾右盼之下,发现不远处的十点钟方向就有家茶肆,名曰“品鉴茶轩”,当下靠过去,步入厅堂,嚷道:“有茶没有啊?先来一大碗凉的。”
论说这都快入冬了,喝凉茶不好,但杨棠仗着身体素质,加上口舌不爽,偏要反其道而为之,旁人也是管不着的。
“这位先生,本店凉茶倒是没有,温的倒是可以给你满上!”言语间,一个穿着短打外面套着一羽绒背心的男服务员拎着个铜茶壶就凑到了桌边,替杨棠斟了一大碗冒气的热茶。
不管温度如何,杨棠端起茶碗就吱溜了一大口,发现茶水还真温的,一点不烫:“不错、不错…你们这儿有小点没有,来两份招牌的。”
“得嘞,您稍等!”
待男服务员去了后边张罗,杨棠这才有空打量起这家“品鉴茶轩”。他发现这家店装潢得相当古朴,像极了电影里的那些古代客栈,用的各式木料也讲究,光眼前的八仙桌就似由黄花梨打造。
“让我来看看都什么年代的……”
嘀咕间,杨棠已然变换了[鹰眼]的判断条件,不多时,得出结论,这品鉴茶轩大厅之中的四张八仙桌皆是东征结束后那个年代手工打造的,西元时间大概在1925年前后。
杨棠摩挲着八仙桌,环视着空无一人的厅子,隐隐听着二楼传来的争执声,待男服务员奉上茶点时,他忍不住揶揄道:“服务员,问问你们老板,这四张桌子多少钱?我要了!”
“啊?!”
男服务员闻言有点傻眼,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接茬。
恰在此时,女孩子高跟鞋叩地的声音噔噔噔传来,后面还跟着一棉布鞋的轻声。
“咦?”
楼梯上,风采如昔的林乔茜正挽着上官茗欣下来,她俩眉宇间略带些焦躁,但美目流转间却扫描到了正大口饮茶的杨棠。
“嗯?”刚饮了口茶正把脑袋往楼梯这边转的杨棠又塞了块糕点在嘴里,待看清林乔茜和上官茗欣的模样后,赶紧又扭身回去,装作不认识。
可惜他不想招呼美女,俩美女在看过那首《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后,却早就想找个机会重新认识他了。
果不其然,林乔茜携着上官茗欣走到他身侧,主动拍他肩膀道:“嘿,杨棠,你装什么没看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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