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得上又如何?施家二房的远川当初不也考上了学院,不是依旧学不好,听说夫子们都想把他赶出学院呢!”
说话的是村里的王老太,她家孙子没一个能考入学院,对施家的几个孩子嫉妒得很。
“别管他学不学得好,那也得先有本事考上不是?”
施静宜面带嘲讽地看着王老太,看得她脸羞得通红。
村里人也都忍不住嘲笑道:“施家人再不好,也有两个在学院读书的,现在说不定有三个了,你王家可是一个都没有啊!”
王老太又羞又恼,缩着脖子走了。
大家又将目光落在了施静宜身上,“远敬果真考入学院了?他年纪那么小,院长肯收?”
陈寡妇撇撇嘴,道:“依我看肯定是她把弟弟藏了起来,你们也不想想四岁的孩子,他能懂得什么?”
“对,要是四岁小孩能识字,这太阳明天得从西边出来!”
一时间,有人信,有人不信,众说纷纭。
这时有眼尖的瞧见了村里在丁字班读书的陈英,连忙喊道:“陈英,你今天不是在学院上课,有没有见到咱村的远敬啊?”
陈英挠了挠头道:“没有见过。”
陈寡妇顿时有了底气,嚷嚷道:“听见了没?你个小骗子,还不快赔钱!”
“不过……我倒是听说学院的确来了个新学生,年纪好像也就是四五岁。”
沉吟片刻,陈英又吐出另外半句话。
村民们一阵惊叹,原来施静宜说的竟然是真的!
四岁能入学读书,那可就是神童啊。
陈家村出了个神童,以后村里的孩子到镇上入学应该也会容易很多。
想到这许多人都面露喜色,大家当了一辈子穷苦农民,可不就盼着后辈能考上功名,光宗耀祖吗!
“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你可要办个入学宴,到时候大家都去沾沾喜气!”
“多谢大家的好意,但入学宴就不必了。”
施静宜偏头看着陈寡妇,唇角一勾道:“陈家婶婶还有话要说?若是无话可说,现在就可以挨家挨户道歉了!”
村里人这时看向陈寡妇的眼神都不对了,还好远敬那孩子的脸没花,要不然村里损失可就大了。
这可是神童啊,传出去一个村里的人都有脸!
陈寡妇缩着脖子不肯认,“凭什么要我去道歉,我家超儿脑袋不是也破了吗?”
“就你那脑子不灵光的儿子,能跟人家神童比吗?”
“就是,陈超天天在村里不是打这家孩子,就是打那家孩子,挨打不是活该吗?”
“上次我家孩子就被陈超抓破了脸,脸上的疤痕到现在都没掉呢!”
“……”
画面一转,顿时又变成了陈寡妇的批斗大会。
陈寡妇一嘴难敌众人,被气得原地乱蹦。
大家都义愤填膺地说完陈寡妇平日里的种种劣迹,硬是压着她挨家挨户道歉。
陈家村从来没出过这种稀奇事,所以每经过一家,那户人家就会全家出动,跟着围观。
到最后连邻村的人都跑过来看热闹。
陈寡妇在百十号人的围观下,低声下气地道歉,脸羞得通红,恨不得钻进地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