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静宜将睡乱的头发一挽,正要出去与那群人交涉一番,东侧房间的杨婆婆却先她一步走了出来。
“各位好汉,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啊?咱们有话好好说,可别动刀动枪的。”
杨婆婆弓着身子,语气讨好地望着站在最前方的黑脸大汉。
为首的汉子却完全不吃这一套,依旧凶巴巴地抡着大砍刀,粗声粗气地吼起来:“把你家里值钱的东西,还有粮食、被褥全都给爷拿出来!”
杨婆婆搓搓手,一脸为难地看着他,“这家里就我一个老人家住,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放屁,爷明明听人说你家里来了个漂亮又有钱的小姑娘,人家哪呢,赶紧给爷滚出来!”
汉子抬脚踹翻了摆在正门的饭桌,一抬胳膊招来众多兄弟,“兄弟们,搜!”
杨婆婆察觉到情况不对,惊慌失措地上前阻拦,“好汉,我家里真没有别人,你想要啥我跟你拿就是了,何必非要动粗?”
“你给老子滚一边去!”
汉子嫌她碍事抬腿就踢,不料斜刺里飞出一根鞭子死死地缠住了他的大腿,他还没弄清楚状况,四面八方忽跳出好几个黑影。其中一道黑影径直向他飞踹而来,踢得他眼前一黑,摔倒在破旧的供桌前。
其他人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还未将刀抡起来便被人连踢带踹地扔到了院中。
一时间,小院里全都是哼哼唧唧的痛呼声。
为首的汉子见情况不妙,捂着胸口想跑,但他的一只腿还被施静宜用鞭子缠着,没走两步又结结实实地摔了个跟头,再抬头时面前就多了道寒光。
施静宜收回鞭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漂亮的杏眼里寒光一片,在这样阴风阵阵的深夜里格外渗人。
在汉子惊恐的表情中,她终于不紧不慢地开口了:“山匪?”
汉子连忙摇头,“不是山匪!我们是临安县的百姓,因为家中受灾严重,实在没有吃的了,只能到外面弄点吃的糊口。”
杨婆婆闻言啐了他一脸,“我呸!都提着刀抢到别人家里去了,还说自己不是土匪!丫头,你先在这看着,我去家里找点绳子,先把这群人捆起来,明天把他们送到官府去!”
汉子一听见“报官”二字,脸色陡然变得狠厉,挣扎着坐起来威胁道:“你们敢报官!我们外头还有别的兄弟,要是让他们知道了这事,冒着杀头的风险也要回来把你们这群人都剁了!”
“还有其他人?”施静宜神色一凛。
汉子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道:“我们兄弟一共百十号人呢,你们几个就是再厉害,还能打得过我们这么多人?劝你们赶紧把我们放了,要不然等外头的人发现我们出事了,肯定要找过来,到时候你们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施静宜垂下眼睑,淡淡地睨了汉子一眼,语气冷淡道:“竹见,放人。”
竹见愣了一下,见她神态自若,丝毫没有惊慌之色,好像明白了什么,依言移开了长剑。
汉子脱离了危险,惊魂未定地瘫在原地喘着粗气。
杨婆婆在旁急得直跺脚,“可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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