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接风宴,但见施静宜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便没敢提,只让人赶紧回去休息,独自揽下了灾民的食宿问题。
施静宜扭头看看宁辞,“咱们是留在这边住,还是去救援队那边?”
“去那边吧,我已经让人把房间收拾好了。”
这边终究是沈长风的地盘,住着不是太舒爽。
码头那边宁母正在给队员盛饭,见施静宜回来非要拦着给她也盛一份。
施静宜实在拗不过便要了碗热腾腾的羹汤,喝过汤倒头就睡,这一觉睡到天擦黑才醒来。
醒来时又碰上宁母在院里打饭,丫蛋在旁边帮忙,她看起来比昨天精神许多,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见到施静宜还怯生生地打了个招呼。
施静宜笑着向她点点头,一转头就见宁辞穿着件月白的衫子打走廊过,她脸上的笑意更浓,边说话边笑盈盈地往转弯处走。
“你怎么从那边过来,没睡觉吗?”
宁辞亲昵地挽住了她的胳膊,“睡了,但没你能睡,刚才我去了安置房那边,沈长风已经把村民们都安置妥当了,你就不用操那边的心了。”
施静宜早料到会有这一出,语调轻快地回道:“有沈劳模在,哪用得着我们操心呐!”
“劳模?”
“劳动模范的意思。”施静宜笑着将他拉到院子里,“吃饭吧,我都快饿死了。”
正在人前埋头打饭的丫蛋瞥见那抹翩然而至的月白身影,握着大饭勺的胳膊一抖,铁勺跌进热汤,溅起的汤汁尽数洒在了她的手背上,原本就红肿溃烂的手背上顿时多了几个大燎泡。
而她像丢了魂似的,愣愣地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喊疼。
倒是旁边的宁母吓得“哎呦”一声,赶紧拉住她的胳膊往一边躲,“你说说你咋这么不小心,这汤才盛出来,正热得很,万一再烫出个好歹可怎么办?”
丫蛋原本还没反应,被她这么一说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落。
“别哭了,走,回屋去,我先帮你把水泡挑了。”
宁母拽住她的胳膊往左侧的屋里走,丫蛋无声地跟在她身后,临走前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
正好对上宁辞清隽如泼墨画的眸子。
她的心漏跳了一拍,隐隐期待着他会说些什么。
就像前天她在竹林里哭泣,他突然站出来让人领她看大夫、吃饭一样。
可是宁辞什么都没说,匆匆扫了她一眼后便移开了视线。
丫蛋伤心地咬咬唇,跟着宁母踏上了碎石铺成的小路。
身后隐隐传来男人极为好听的嗓音:“你想吃些什么,我可以让人到抱月居拿。”
“连喝了两顿汤,我嘴里实在寡淡无味,弄份毛血旺吧,多加点辣椒,我觉得我可以吃两碗米饭。”
施静宜砸吧砸吧嘴,好像已经尝到了毛血旺麻辣新鲜的滋味。
宁辞笑着点了下她的鼻子,“两碗怎么够,以你的饭量,缺了两顿最起码要吃四碗饭。”
施静宜疯狂地摇头,“可别,我还想留条命以后吃其他美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