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贵妃气愤地拍了下桌子,腾地站起来,怒气冲冲地瞪着施静宜,“本宫想打谁就打谁,需要什么理由?施静宜,别以为皇上给你封了个县主的名号,你就能飞上枝头做凤凰了。下等人永远是下等人,穿上再金贵的衣裳都改变不了出身!”
白贵妃一抬胳膊,“腊梅、春兰,上前按住她!李嬷嬷,给本宫死里打!”
三个宫女捋着袖子便要上前拿人,施静宜后退两步,悄无声息地摸向腰间软鞭。
原本她想着能忍则忍,忍到宁辞那边准备齐全再动手,但白贵妃显然不给她忍下去的机会,上来就打脸,她施静宜千里迢迢地来到京城,可不是送脸给别人打的!
一只手已搭上软鞭,正要抽出来的时候,外面忽传来太监的通传:“皇后娘娘到,太子殿下到。”
白贵妃一愣,愤怒地攥紧了拳头,“这个老东西出来凑什么热闹?”
施静宜转过身子,就见昏昏夜色里走来十余人。
为首的两人,一个是明显上了年岁的中年妇女,身披正红色大氅,头戴玲珑宝钗,打扮得极其奢华贵气;另一个是身高中等的年轻男人,他穿着套黑色长袍,手里提着个粉色的莲花灯,姿态狂傲不羁。
这两人便是当朝的皇后与太子。
来前施静宜特意做过功课,皇后今年四十又二,性格比较沉稳,待人相对来说比较亲和,是个比较靠谱的合作对象。但太子就比较拉胯,没有真才实学就罢了,人还昏庸好色,二十来岁的年纪,府里姬妾都成群了。
两人突然一同来到别苑,估计和白贵妃脱不开关系。
果然,皇后一进屋子便和白贵妃杠上了,“本宫远远地就听见你在屋里嚷嚷,说什么下等人不下等人的,白贵妃是在高位上当久了,忘记自己从前是什么身份了吗?”
宫里人谁不知道白贵妃是宫女上位,平日里她最痛恨别人议论自己的身世,这次被皇后一提,顿时恼羞成怒,高声喊道:“本宫是什么身份?本宫是皇上最宠爱的女人,是六皇子的亲娘!圣恩浩荡,谁能与本宫相比?”
她就是张狂,就是目中无人。
这张举世无双的脸就是她张狂的资本!
皇后抬眸望着她,眼中怒气翻涌,但开口时声音依旧是冷静的:“白贵妃,这就是你身为后宫妃嫔的规矩吗?静慈县主是皇上亲封的县主,是造福一方百姓的功臣,你不以礼相待就罢了,还要如此咄咄逼人,怕是想坐实了妖妃的称号吧!”
白贵妃双眼含恨地咬紧牙关,往日她才不会害这种无关痛痒的威胁,但现在不同,最宠爱她的皇帝病重,她不能被皇后抓住把柄,前朝那些文官的嘴皮子可厉害着呢!
“你们三个回来。”她叫回手下嬷嬷,冷笑着转头看向施静宜,咬牙切齿地低声念道:“小丫头片子,以为有皇后撑腰我就不敢动你了?以后有你好看的。”
施静宜神色未改,从容不迫地回望着她。
白贵妃冷哼一声,领着手下一帮人扬长而去。
皇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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