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还真不乏这样的人,尤其安远镇地处西北,民风彪悍。白若竹倒是很喜欢这里的人,不像现代人对无关自己的事情格外的冷漠。
王氏被骂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她心里更计较白若竹说她不懂事那句话,她哭丧着脸突然抽泣了起来,眼睛里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我好心来帮忙,你们要是不欢迎我就算了,怎么能合着外人落我面子呢?连个晚辈都能数落我的不是了,他二叔,你就是这样教孩子的?”王氏那样子格外的可怜,好像二房真的欺负她了一样。
白若竹朝她娘使眼色,瞧瞧,如果王氏一来,他们就给王氏脸色看,王氏肯定要像现在这样哭诉,看到的人十有八九都得觉得白若竹一家不顾念亲情,太过小气了。
可惜王氏表演的时机不对,加上她前面的形象实在太让人不屑了,所以此刻装可怜也打了折扣。
“大嫂,这不是你跟客人闹了矛盾,孩子先劝好客人吗?你怎么还忘心里去了?”林萍儿抢着说道,她是明白白若竹的意图了,现在是一副要哄着王氏的样子。
直脾气的客人狠狠的啐了一口,不屑的说:“还装可怜倒打一钯了,人家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你还不满意了?我要是有你这种亲戚,早让我给打走了,不够埋汰人的!”
王氏气的脸都红了,却不敢跟那人争吵,那人看着就是个刺头,又十分强壮,王氏怕被人家给打了。
白若竹又劝了几句,那位客人才结了帐嘟嘟囔囔的走了,走的时候还跟附近买买卖的人家说了王氏的“罪行”。
白若竹心里感慨起来,这哪里都有好人啊,今天又碰到一个。
人走了,王氏又有了胆子,她看向林萍儿说:“弟妹,我真是来给你们帮忙的,你们也不派些活给我,不是不欢迎我吧?”
林萍儿露出难色,急忙看向了白若竹。
“大伯娘,这怎么好意思劳动你呢。”白若竹赔笑着说。
“那就是不欢迎我了?让我干站给我难堪?”王氏还故意加大了声音,生怕别人听不到一样,她觉得这样就能揭露白若竹的鬼把戏。
“大伯娘你可别多想啊,那、那不然你帮忙洗碗吧,就是小心别打了,上次你打的碗碟是旧的也就算了,如今的都没买多久,打了太可惜。”白若竹说着还心疼的看了眼盆里泡着的碗。
王氏嘴角抽了抽,嘟囔道:“个把月前的事情你都记着,我那也不是故意的。”
白若竹没说话,只是满脸的担忧之色。
有了白若竹的铺垫,王氏就算想故意打破几个碗,也没办法做下去了,因为她听到旁边卖豆腐的小娘子跟她相公说:“可别是帮倒忙的,一个碗也不少钱呢。”
王氏咬牙切齿的洗起碗来,她毕竟干活不多,加上洗碗又是在摊子后面地上蹲着洗的,很快她就腰酸背痛了起来。
白若竹心情大好的做着手抓饼,就差没哼上一曲了,这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去,坐到了桌子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