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不请自来了。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见她脸色不佳,情绪也很不好的样子,白梓仁忍不住问道。
“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不想谈事情。”
唐安宁也不掩饰,直接甩脸。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来找自己,又是为了什么捞什子的破事,但今天心情真的很糟糕,她什么事也不想谈论。
“难道我来找你,就非得有事才可以?”
男人反问,那布满沧桑的眸子,就那么隐含幽怨地看着她。
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啊!
像打感情牌这种套路,可不像是白梓仁的手笔!
唐安宁用力揉了揉太穴,有气无力地说道:“我知道,你是我的亲生父亲,我的身体里流了你一半的血。但是白先生,请你看清楚,我叫唐安宁,不叫白安宁!从我出生到现在,我们没有过一天,不,一个小时,哪怕是一个小时,正常父女该有的时光!”
所以,请别拿着你那子虚乌有的父女之情,来道德绑架人!
面对如同全身警戒,浑身竖起针尖的刺猬,白梓仁微微皱眉。
深深看了半晌,才轻声说道:“我刚才看到唐教授了,你们闹不愉快了?”
对唐安宁和唐家之间的恩怨,这些日子来,他调查过,所以也多少了解一些。
对那对夫妇,他既有些许感激,毕竟收养了唐安宁那么多年。
同时,却又是忿愤与不耻的。
居然,那么对待他的女儿!
所以,唐安宁跟他们闹不愉快,再正常不过。
但看她这样,心里又不自禁地,跟着揪了起来。
这是他的女儿,甚至可以说,是现在唯一的骨肉了。
“既然知道,就让我静静吧。”
唐安宁将脸埋进手掌中,有气无力地说道。
她真的,有些筋疲力尽的颓废感。
回国以来的短短三个月,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
她心力交瘁,身心煎熬,身边却除了这些纷纷扰扰的牛蛇鬼怪外,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哪怕只是一个肩膀,也能让她有种依靠感。
不,其实还是有的,那就是简星寒。
可是现在就连他,也被自己连累得,躺在病床上。
“唐教授的事你不用担心,其实……你不妨再等等,事情一定会圆满解决的。”
白梓仁看着她这样,眼里生起一抹心疼,想伸手拍拍她以示安慰,快到人肩膀时,又生生滞住,呐呐地收了回去。
她说得没错,自己除了给了她一半血脉外,没有做过半点父亲该做的事情。
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要人家认他呢。
“我说了,我不想说事情,什么也不想说,你为什么还要提!你是不是唐彦明请来的说客?如果是,门在那,麻烦你走,走得远远的!”
唐安宁猛地抬起头,情绪激动,指着门口方向大声道。
她确实很激动,都说了,今天心情不好,不想说任何事情,他为什么还要提唐彦明这个茬!
可是她太激动了,整个人像是被刺激了的猫般,全身神经都敏感到不行。
以至于,都忽略了,白梓仁欲言又止,话里那没有明确说出来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