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时,关系就可以,所以见面后一点也不拘谨,很快就玩到了一块。
这里是市植物公园,很适合写生。
两个孩子一会跑跑跳跳,一会背着画架描景绘物,她们则在不远处,不时看看孩子们,聊着日常。
一直这么聊下去?
当然不可能。
从唐安宁主动约自己出来起,陆美慧就知道这是个机会。
只是什么时候开口,怎么开口,需要拿捏好时机。
“唐总……”
“你别叫得这么生疏,叫我安宁就好。”
“嗯,那我就冒昧地这么叫了。安宁,本来今天是带孩子出来玩的,按理说,我不应该提公司的事,只不过……”
“没事,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说来也很惭愧,就是我家那个厂子,在外人看来挺不错的,既是老牌子又是大厂,其实最近老温他撑得挺辛苦的。”
她口中的老温,正是丈夫温晓东。
“怎么了?我听说丰艺的效益向来不错。不过我刚回国,也不是特别了解情况。”
唐安宁有意装糊涂。
她总不能说,我都查过了,你们家工厂最近几个一个单子都没拿到,还丢了好多客户。
“本来丰艺确实是很不错的,但自从我家老温转过来后,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很多以前的老客户,都跟着上任厂长走了。”
“这样啊,确实有点麻烦。不过新旧老板交替后,流失一部分客户,其实挺正常的。”
确实很正常,现在做生意,除了利字当头,还有很多微妙的关系在里头。
就好比一朝君子一朝臣,上头换了人,下面肯定也会有些变动。
只是丰艺的客户,流失得实在过于厉害,新血液又频频被人截糊,这就不正常了。
“唉,老客户走了也就算了,可能是我们家老温口才不够好,不善交际,自接手工厂后……”
说到这,陆美慧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难以启齿。
她看了看唐安宁,纠结了下,才如实说道:“真的,不怕你笑话,我们接手好几个月了,一个单子都没拿到。如果继续这样下去,都不知道能不能撑过这一年。”
“这么严重?我看温先生为人实诚,稳重,不像一些人虽口若舌簧,却不踏实,怎么会接不到业务单子呢?”
“这个……我们也不太清楚。有好几次对方明明答应合作,都要签合同了,可是又突然变卦了。”
“为什么?有人要跟你们抢生意吗?”
“这个……不清楚。不过试过两三次,他们接了一个电话后,就不签了。”
“电话?”
唐安宁微微挑眉。
果然,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但这人是谁?
会不会是易月媚?
可丰艺跟她无冤无仇的,她为什么要搞垮它?
难道是针对温家?
“是的。老温还说我太敏感,但安宁你知道吗,那些人明明高高兴兴的,要签合同,可接完电话后,整个人的态度都变了,这实在太奇怪了!”
当然奇怪了。
做生意的人虽然以利当头,但一般情况下,该有的诚信,都会遵守。
既然答应签约,尤其合同都已经摆在眼前,不会轻易改变主意。
问题,肯定就出在那个电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