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早就感动的痛哭流涕,抱着师尊的大腿指天发誓,愿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了!”
“可惜,弟子多蒙师尊教诲,知道这世上从没有无缘无故的偏爱。正如师尊所言,我不比杨炎讨您喜欢,甚至对您多有不敬,可您还是愿意在我身上花心思,谆谆教导一丝都不掺假,这是为什么?”司徒凝冰从大氅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紫檀木盒,里头装着一颗夜明珠,盒子打开的瞬间,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一下子亮堂起来,将司徒凝冰和李济的面容映了个清楚。
“是因为我生的好。”司徒凝冰将夜明珠贴近自己的脸颊,让李济瞧清楚自己的脸,笑颜如花的道:“师尊,您说我像不像你的灼灼?”
这是李济头一回瞧见自己这徒儿的真容,整个人都愣住了,好似被吸了魂魄一般,恍惚间听见“灼灼”二字,愈发的失魂落魄,只将眼前人当做了魂牵梦绕的表妹!
司徒凝冰见他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自己的脸颊,唇角的笑容不由又加深了几分。
就在李济的手指眼看着就要抚上她的脸时,一只从天而降的铁笼子将两人阻隔开来,李济还没来得及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他的梦就这样猝不及防的破碎了。
随着一声熟悉的“徒儿见过师尊。”杨炎穿着一袭刺目的红袍走了进来,李济才真正清醒过来。
他冷冷的瞧真并肩站在一起的两个徒弟,语调却是不急不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杨炎抱臂而立,带着几分慵懒的开口,“只是徒儿们觉得,这么些年师尊着实辛苦,既要教导我们两个蠢钝顽皮的弟子,又要算计着怎么叫心上人还阳,徒儿们不忍心师尊如此劳神费心,故而甘冒大不孝之罪也要帮师尊放下前执念往生极乐。”今夜之前,杨炎还曾有过犹豫怀疑,可当他真正的面对李济——他的师父,杨炎那颗始终跳跃不安的心忽然沉寂了下来,真正坠落谷底摔了个粉碎。
李济沉静的双眼因杨炎这番话终于闪过一丝异样,尽管他的声音依旧听不出喜怒,“你都知道了。”他接的是杨炎的话,眼睛却盯着司徒凝冰,“怪不得,你死活都不肯乖乖听话,变成我想要的模样,敏锐至此……”对着司徒凝冰那张与心上人几乎一摸一样的脸,李济实在说不出恶言,偏过头不去瞧她,这才把剩下的话说完了,“真是叫人讨厌!”
“讨您喜欢又没有什么好处,我何必让自己不痛快?”司徒凝冰怕杨炎心软,不遗余力的在他心上插刀,“左右在您眼中,再乖巧可人的祭品也还是祭品,怎么比得上您心尖儿上的人?”
“她是你的姨母。”李济极不喜欢司徒凝冰提起心上人时的语气。
“我知道。”司徒凝冰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杨炎,带着几分戏谑道:“您还不是跟咱们俩沾亲带故?也没见您算计着用咱俩换回我姨母的时候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