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豪的心情很差,可以说是糟糕透顶。一想到阿诺德对安七夏抱有觊觎之心,他就想把手掌按在阿诺德那张脸上噼里啪啦地炸。
可是那又算什么觊觎之心呢?他什么坏事也没干,更没有伤害到安七夏,他只是想要追求她——然而光是想到这句话,爆豪心里的烦躁都能结成蜘蛛网。
和之前听到安七夏要和白清言一起出去玩时同样的不爽,他不能接受安七夏身边还有别的异性存在,他看着她从和他一样大的孩子,变成了成熟稳重的淑女,这期间她身边只有他。
她习惯了,他也习惯了,所以不能接受任何其他人的出现。
仿佛那是一个密闭空间,有人闯进来,就会分走原本只属于他的全部。
爆豪胜己你是从哪里跑来的自私鬼——爆豪在心里这么骂道。可是从一开始,这就是安七夏自己欢欢喜喜双手捧着送给他的东西,他都已经收下了,就断然没有再分给别人的打算。
而且……爆豪想着,换了安七夏自己来,应该也是不愿意的。
那个笨蛋都愿意为了见他跑到各个世界里游荡了,怎么可能为了别人留在哪个世界里。
现在的问题是,他对着安七夏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个问题对于明年才小学毕业的爆豪来说,很好懂又很难懂。他当然懂什么是喜欢,不如说如今的小学生们,谈起恋爱来比起国中生高中生都要寻常得多。
但是如果用那种标准来衡量他对安七夏的心情——那他就不喜欢安七夏。
爆豪迅速果断地做出了判断,于是心安理得地认为已经解决了问题,将之抛到脑后,甚至在心里“呵”了一声。
他哪儿喜欢安七夏了!那种今天说“我喜欢某某”明天说“我想要和某某结婚”的“喜欢”,本来就和他没有一丝一毫的重合度!
既然如此,他对阿诺德的不爽,果然是因为自己的空间或者领地被侵占了的不爽吧!
安七夏和阿诺德一先一后地打了个喷嚏,Giotto皱了下眉,将安七夏拉到自己身后,斗篷顺利迷惑了敌人的视线,暗地里的□□射歪了,堪堪刮过安七夏的腰侧。
“多谢。”安七夏没空多说什么,只是微一点头,就从斗篷的另一边蹿了出去,掌心里的*屏蔽的关键字*画了个圈,刀尖轻而易举地扎到了敌人扣着的*屏蔽的关键字*位置,略一上挑,枪就飞了出去,敌人托着明明只是被刀刃擦边刮过的手指惨叫,叫得撕心裂肺,好像他手上不是被割了个深度不足一毫米的血口,而是被直接削断了所有手指。
“又来了。”戴蒙调整了一下幻术,看着安七夏的动作评价道,“劳拉的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精准。”在这种动态对决中准确将刀尖刺入几乎不留空隙的*屏蔽的关键字*位置,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如果对方拿的是冷兵器,那就更好了,她能将*屏蔽的关键字*顺着金属杆一路带着火花下滑,金属的交错声带着逼近的杀意,敌人最后一般都会被吓得松手,偶尔有几个胆大的,也会在被摩擦得发热的刀刃亲吻手指的瞬间条件反射地松开,最后那薄薄的刀刃却是在皮肤表面轻巧地划出一个弧度,留下月牙般的血痕。
阿诺德今天还是第一次跟安七夏一起上黑手党之间的血拼,也是第一次见识到安七夏的这招绝技,即使之前蓝宝已经跟他讲过了安七夏这招有多变态,真看到了,他也觉得……挺美的。
就是那种漫不经心又一触即发的死亡带来的肆虐感,在下一秒变成轻飘飘的从皮肤上划过的血色的吻,有种残酷冰冷的美感。
安七夏解决了这边的敌人,扭头看见Giotto、阿诺德、戴蒙也收拾完了,甩掉*屏蔽的关键字*上的血迹,高高兴兴地跑过去想要和Giotto击掌:“今天也……”
然后被摘掉手套的Giotto一把捂住额头。
Giotto皱着眉收回手,又想去试一试阿诺德的额头温度——后者果断退开,蹦出一句:“我没有感冒。”
“在战场上突然打喷嚏,哪怕是一瞬间,没有好好看着眼前的敌人,也有可能遭遇不测。”Giotto戴回手套,“这两天你们晚上切磋的事我知道,不过现在毕竟是冬天,还是要注意衣着保暖。”
出现了,彭格列的大家长。安七夏在心里小小地腹诽,下一秒就被Giotto金红色的眼睛扫视而过,立刻老老实实地低头,深刻反省自己对身体管理的忽视。
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阿诺德说上次靠敌人来比试不够直观,还是直接切磋比较好判断她的水准,还说她的*屏蔽的关键字*用法破绽太多,她当然要用实力让他闭嘴啊!
阿诺德完全没有把Giotto的话听进去,转身去清理现场,这次的敌人意外的有不少火力装备,算得上大丰收了。
安七夏打了个呵欠,Giotto看了眼天色:“你睡吧。”安七夏立刻就像是断了电的机器人一样,直接朝着Giotto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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