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回来。”
“好的。”埃琳娜答应下来,就跟着佣人朝后院走,而戴蒙也踏上楼梯回到二楼。
安七夏跟在埃琳娜身侧,正想着等会儿要点什么茶,突然听到屋外传来了沉闷的呼啸声,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头顶传来了一声巨响,几乎是在头顶炸开,耳膜里瞬间一阵嗡鸣,除此之外什么声音都听不到,连眼前都被震得金星闪烁。
什么……发生……
思绪都变得凌乱破碎,安七夏的身体重心都无法维持住,整个人跌跌撞撞,想伸手扶住什么,只是抓了个空,失重的坠落感让她的整颗心都吊了起来,又因为眼前随之落下的各种砖瓦木块不停地下落。
她摔在了地上,脸颊和坚硬冰冷的地面相撞,疼痛让她的意识清醒了些许,猛地意识到:这是针对这一片地方的炮击。
这里本来就算是贵族区,而且大多是用来存放物资的仓库,如果对方真的想要跟贵族们斗争,伤害他们的利益自然是最简单粗暴的方式。
安七夏好歹用了这么多年图书馆,这种大脑晕眩的感觉也不是第一次体会到,反而比普通人的适应力强不少。被炸开的屋顶还在往下坠落残骸,连同受到破坏的房梁在内,整栋房屋都要倒塌下来。
她撑着地面勉强爬起来,看着倒在自己前方的埃琳娜。她答应过Giotto,要带着埃琳娜和戴蒙回到据点……
安七夏还站不住,索性直接爬到昏迷过去的埃琳娜身边,拉起她的一条胳膊架在肩膀上,给自己鼓劲,猛地站了起来。她刚站起来的时候还晃了下,好在因为多了个人,重心要稳一些,她才站住了没有摔倒。
眼前的晕眩要好了不少,安七夏拖着脚步,撑着往外走。只要走出去,至少到开阔的空地上,就不会因为倒塌……
安七夏的思绪,在听到头顶上方再次传来的呼啸声时,陷入一片空白。
爆豪猛地睁开了眼睛,他坐起了身,死死地按住自己的心口位置,心跳声犹如擂鼓,在寂静的夜晚异常清晰。
大颗的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落下来,滴在被面上,晕染出深色的水渍,然而在昏暗的房间里,根本看不出来。
“七夏……”他喃喃地叫出了那个名字,眼神都有些涣散,*屏蔽的关键字*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可以肯定,安七夏那边出事了!他想要现在就过去,想要看看安七夏的情况,想要确定她的安全……
可是他什么都做不到。
而且,之前他即使无法前往安七夏那边,也能感觉到她是否入睡,也是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在安七夏入睡后立刻过去。
可是他现在什么都感觉不到。
“这算什么啊……”他深深地低下了头,紧紧地咬住牙关,从嗓子眼里挤出话来。
“我是要成为英雄的人啊,怎么能什么也做不到……”
没有人可以回答他。
“首领、首领!”男人跟在Giotto身边,几乎要一路小跑才能追得上他的脚步。而Giotto根本没有听他说明的打算,直接来到了一扇禁闭的门前,径直拉开了门。
强烈的血腥味几乎是在瞬间传入了鼻腔,Giotto下意识皱眉,又在看清楚躺在床上的人后瞳孔骤然放大。
“Giotto!”戴蒙终于是赶了过来,Giotto握着门把手,转过头来看着他:“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他的语气过于平淡,与其说是询问,听起来反而更像是自言自语。
戴蒙一时语塞,他的身上也还带着伤,可是相比起床上躺着的安七夏,情况实在是要好得太多了。
Giotto闭了闭眼,重新睁开:“埃琳娜的情况如何?”“她还好,只是左臂骨折,目前正在另一处地方休养。”戴蒙下意识地解释起来,“我把劳拉送到这里来是有原因的,她现在的情况太特殊,不能让其他人发现,而且如果让埃琳娜知道劳拉为了救她变成这样……”
“我带她回去。”Giotto斩钉截铁地说道。
“可是首领!”一直跟在他身旁的男人终于找到了机会开口,“劳拉小姐现在根本不适合移动!不管是伤势还是死气火焰都会被人发现异常的!”
Giotto重新看向床上昏睡着的劳拉,觉得这一幕简直过于荒谬。
她的半边身体都被炸得血肉模糊,即使肢体尚算完好,也存在着过于狰狞的伤口,甚至可以看到清理过的创面里透出的骨头,伤口表面依旧在渗出丝丝缕缕的血迹。换了任何一个人来,都不可能继续活着。
可是她还活着,她的伤口处一直燃烧着淡淡的金色火焰,正是晴之火焰的活性让她吊着一口气撑到了现在。
谢匹菈曾经说过,死气火焰本身就属于一种生命能量,安七夏现在的状况糟糕透顶,自身能激发出来的死气火焰都太弱,在这种情况下她居然还在试图给自己治疗……
这已经不能用求生意志来形容了了,她不是“不想死”,而是像被什么命令了“不能死”一样。
Giotto不去管男人的话,径直走到安七夏床边,他正想把人抱起来,走廊上再次传来了脚步声。
这一次出现在门口的是阿诺德,他显然也是以最快速度赶过来的,甚至还带点儿喘息。看到安七夏的情况,他也愣了愣,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侧过头对着和他一起过来的人说道:“拜托了。”
以阿诺德的性格,会说出这种话来,简直天方夜谭。
来人往前走了一步,摘下头顶的兜帽,露出Giotto熟悉的面容来。
“彭格列初代,”谢匹菈说道,“先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