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又倨傲,漆黑的眸子里敛藏着丝丝不逊,于她这一袭装扮,极配。
看惯了府里的莺莺燕燕,猛不丁的看到这清冷容颜,竟格外合胃口。
他眼底漾开了温柔的笑意,和煦上前,要拉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他看了看空空的手掌,笑意越发的粘腻:“身上可好了些?”
姜零染看着精虫上脑的孟致沛,心中恶心,一刻都不愿多呆。冷道:“我三叔怎么了?”
孟致沛笑了笑,自顾自的坐下,施施然的抖了抖袖子:“没怎么,被你祖母打了一顿,养着呢。”说着狡猾一笑:“我就是吓吓你,不然你肯定不见我。”
心尖上密密麻麻的刺痛终于放过了她,姜零染大松了口气。
憎恶的看着他:“你来做什么!”
孟致沛听她着语气,面上多了些惆怅:“今雪,上次你说只要我杀了郑清仪,你就答应跟我回去,对吗?”
姜零染已猜到了他的来意,心中冷笑,清冽的目光讽刺起来。
孟致沛步伐优雅的走到她面前,爱怜的凝着她:“你再等几个月,只要孩子一降生,我立马就勒死她,给你出气,可好?”
姜零染从他眼中看到了认真。
她一直以为他是爱郑清仪的。
原来,他只爱自己。
冷笑出声,她疑惑道:“侯爷说这话,不怕郑姨娘听见了给你闹吗?”
她偏着头,眼尾微挑着看向他,烛光下,那一双眸子波光潋滟。
她一直都是漂亮的!
孟致沛咽了咽口水,故作威厉道:“一个下贱妓子,有什么资格跟我闹?”急切的走近她,语调轻柔的似是羽毛落地:“今雪,你知道的,我这心里最爱的是你。”
这比吃饭喝茶还要随意的爱,姜零染实在不敢恭维!
凉凉笑道:“晚膳用的太多,见不得恶心的东西,恕不奉陪了!”说完转身离开。
孟致沛脸上一僵,她说自己恶心?!
哈!
惯会口是心非!
谁不知道她爱惨了他?
疾步上前,从背后抱住了她,挽求道:“别走。”
姜零染没想到孟致沛会来这一手。
登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冷喝道:“孟致沛,你想死吗!”
越挣扎,腰间的手收的越紧!
孟致沛埋首在她肩膀上,忧伤道:“若能死在你身边,我也无憾了。”
若匕首在身,姜零染一定毫不犹豫的刺在他身上!
目光巡索着想找件兵器。
她看中了屏风旁架子上的一个富贵梅瓶,正要想办法拿到手,却猛然看到了屏风后的一角黑衫。
目光顺着那一角黑衫上移——燕柒!
他着黑衣,隐在黑暗处。
一双眸子亮的惊人,像极了注视着猎物的虎狼,专注而血腥!
姜零染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燕柒对上姜零染的视线,勾唇一笑,抬手,骨节分明的手掌按在了屏风架子上,恶意满满的用力一推。
“哐!”
一声巨响!
屏风轰然倒地!
孟致沛不防备,吓得一颤,惊疑不定道:“这屏风怎么忽然倒了?”
姜零染趁机挣开了他的手,看他还要扑上来,甩手给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