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周末,安宁就赖在床上睡觉。
不吃不喝,就躺在床上睡觉。
睡睡醒醒,却总是睡的很不踏实。
根本睡不了多长时间,就会一身是汗的悠悠醒来。脑袋却还是那么沉甸甸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喝点水,又继续倒头睡去。
如果不是蒋欣然给她打电话关机,直接杀到公寓里找人,估计安宁会一直这样睡到星期一去上班。
“喂喂喂,你是猪吗?”
看着裹在太空被里的安宁,蒋欣然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我是熊。”
必须要冬眠的熊。
一入冬她就浑身酥软,干什么事儿都提不起精神。就想赖在温暖的被窝里,翻来覆去的滚上一整天。什么也不干,就赖床不起来。
而生病,给了她最好的借口。
安宁将被子一裹,重新躺了会去,“都是这天气给闹的呢。”
“你可拉倒吧——”蒋欣然不客气的丢来一个白眼,“春困、秋乏、冬眠、夏打盹儿。安律师,你丫什么时候能提起精神劲儿来?”
扁了扁小嘴儿,安宁的感冒发烧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却坚持说道,“我生病了,是病人。”
蒋欣然一巴掌拍在她光洁的脑门儿上,“少撒娇了,你哪里生病了?”
“蒋大小姐,有何指教?别说你是来戳穿我装病的。”
“你先给我从被窝里滚出来再说!”
蒋欣然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飘窗旁边,整个将窗户打打的打开。
凛冽的寒风,一下子就吹了进来。
本来已经打算从被窝里出来的人,又果断的重新钻了回去。
“因为姓权的,我是真感冒了!你还让我吹冷风?蒋大小姐,你是生怕我身强体壮是不是?”她睡了一个周末才稍微好点了,这冷风一吹,得,又得病倒了!
她不想装林妹妹,更不想当柔弱的西施,可他们总要变着法子的让她生病!
“生病还不开窗通风?满屋子都是细菌,安律师,你可不要把感冒传染给我了。”蒋欣然一摊手,歪理张口就来,“你要是传染的我感冒了,我就有可能传染给我哥。我哥不但会传染给整个外交部,他还会因为生病无法坚持工作。你知道我哥在外交部有多重要。你这样,会发生国际事件的!”
国际事件?
就因为她感冒了?
歪理!
安宁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到底有什么事儿。”
“滚去洗脸刷牙!”蒋欣然厌恶的扫了她一眼,“从大学起你就是这幅死德性了。安律师,你平常俺么一个爱干净的人,怎么每次一生病,就脏的跟头猪一样?”
“因为我生病了啊。”
“少废话,滚去洗脸刷牙!”
“哦。”
等她从洗手间兼浴室走出来的时候,她那已经堪比猪窝的卧室,被蒋大小姐收拾的勉强能见人了。
很多方面,蒋欣然都不像是一个处女座。但在洁癖这方面,丫一个不打折扣的处女座。
最见不得的就是又懒又惰又不爱干净。
“安律师,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被哪个灵魂霸占了你的身体。你怎么能让你的卧室变成仓库?!”
“我之前不住这里。”
“那你住哪儿?”
“……权煜皇给我买了一套公寓,三环以内,跃进式的小洋楼。”
“操!”蒋欣然毫不客气的骂了一句,“权五果然够壕!”
安宁摆摆手,“他是为了拿我的身份帮他们九处打掩护。”
将那天晚上的事儿,简单的给蒋欣然重复了一遍。当然,很多血腥的细节,安宁是全部省略掉。只捡了最重要的部分说。
听完,蒋欣然同情的看着她,“难怪我哥总要我来多陪陪你,安律师,你最近过的很辛苦啊。”
“何止是辛苦?”安宁冷笑,却无奈鼻涕流了下来,一下子就没气势极了,“打从我认识了姓权的之后,我每天都是水深火热的。”
“不过……权五终于肯豪掷千金的包养你了,不错啊。房子在哪儿,回头我带着礼物帮你去暖房。”
暖房?
安宁一抬手,“拉倒吧,那房子没法儿住人了。我可不想睡觉的时候被人给用匕首抹了脖子,死的不明不白。”
提起这事儿,她连忙冲蒋欣然招招手,“你人脉比较广,帮我把那房子贱卖了。”
“干嘛要贱卖啊!”蒋欣然撇嘴,“哪怕那房子死过人,也多的是人花几倍的价格买下来。不为别的,就因为那房子是他权五曾经住过的。”
“他又没住过。”
“名义上么,你知道的,那些人的死德性。我估计就算是权五擦过屁股的手纸,那些人也会买回家好好的供起来,每天三炷香的供起来!”
“蒋欣然你不要太恶心……”
“怎么,不信?”蒋欣然冷哼,“回头你试试。”
安宁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不试。权煜皇用过的手纸,我才不想拿出来拍卖。怪恶心的。”
“他穿过的内裤也可以啊!”不知道戳到了她蒋大小姐哪个ABCD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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