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轻轻的嗯了一声,“老大,我明白您的意思。”深吸一口气,他像是宣誓的道:“放心吧,老大,我不会再——”
“行了,赶紧回去睡觉去!别他妈跟个娘们似得唠唠叨叨!”骂完,权煜皇懒洋洋的指了指沙发上的毛巾,“递过来。”
陆越川连忙将毛巾递给他。接过毛巾,权煜皇一边擦拭着黑发,一边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因为他的离开,空气上方的凝重与压迫,终于消散一些。总归,没有那么的难熬了!
陆越川皱了皱眉头,一相逢人三分笑的人,这时候竟然也是破口大骂出来了,“你他妈刚才怎么想的?吃错药了!”
头一次,陆越川用了这么重的语气。
南宫姬扯了扯嘴角,“从她走进我心里的时候,我就已经吃错药了。”
“得了!少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五爷既然没挑明,就说明他是在给你机会,他也还愿意给你机会。你知道的,五爷不是每天都给人机会,南宫,你要把握住机会。”
南宫姬轻轻的点了下脑袋,脸上的表情,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绝望?
“嗯。”
陆越川狠狠的叹气,“那个女人,是妖精,是祸害,你不能再想她了!”
“嗯。”
望着同僚,陆越川也是头一次看到他这幅魂不守舍的模样。
轻叹一口气,浅浅的拍拍南宫姬的肩膀,“南宫,身边有什么合适的女人没有?结婚吧!”
※
婚姻是一座城。
外边的人,拼了命的想往城里钻,向往城里的温暖。可城里的人,却又击破了脑袋的想要离开城里,渴望着城外的自由。
你很难定义结婚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到底究竟是一男一女,两情相悦,厮守终生的誓约。还是一男一女,凑合凑合,搭班拼床的生活。
感性的人会说,结婚是很神圣的一件事儿,那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对的人,对的时间,缺一不可,才能让两人最终走进婚姻的殿堂。
理性的人就会说,结婚就是一场受法律保护的,合法且长期的……嫖。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堆积起来的日子,是相互有个照应的过日子。是到了年纪,你不着急,身边人都得着急的一件无聊事儿。
没有人,会是从开始就是个理性的人。每个人,都曾经感性过。也想过‘得一人,白首不相离’的浪漫情节。
不过可惜了,很多时候,还有一类人是一旦真心被冷却,就再也无法炽热起来。比较自私的人,很难将真心拿出来毫无保留的奉献。可一旦拿出来了,却没有得到预期的回报,那这真心就再也真不起来。
安宁自我剖析,她就是这种人。
真心,她有吗?
她又不是木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自然的,她也有真心。
可她的真心,太真了,她不想随随便便的就拿出来给什么人。
因为她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她一旦将自己的真心拿出来了,如果没能收到同样的真心,那么,她这颗心……就算是废了。
再也,就热乎不起来了。
她也必须要承认,她是一个鼠胆之辈。
跟蒋欣然与林晚晚这种爱的轰轰烈烈,甚至是到了天崩地裂的姑娘相比,她真的没有这样的勇气,她也拿不出这样的勇气,去爱一个人。
爱。
这个字眼儿,对她来说,太过奢侈。
是她消费不起的奢侈品。
她不敢去爱一个人,她甚至都不敢去爱一个人。因为怕受伤,所以索性在受伤之前,就把所有可能会受伤的情况,全部都扼杀在摇篮里。
如果不开始,那就不会受伤。
不是吗?
跟权煜皇……就那样儿吧。
套用蒋大小姐的一句话——
还能怎么办?那就瞎几吧过呗!总不能不过日子了吧?就这样儿,得了。没什么可再……再去挣扎的了。
可安宁无论如何也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她还能再一次——
“安妈咪~”小团子不安分的爬上了她的膝盖,伸出肉嘟嘟的小肉手抓了抓她散落在肩头的黑发,“安妈咪,你在想什么?为什么在发呆呀?!”
安宁回神。
笑了笑,望着膝盖上的小团子,眼神都温柔的不像话了。
她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揉了揉小团子的脑袋。
小团子眨巴眨巴他那双湛蓝色的大眼睛,“安妈咪,你在跟手机玩瞪眼睛的游戏吗?”
不然,他安妈咪为什么一直拿着手机发呆呀!眼睛都不眨一下呢!
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儿,再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安宁轻轻的抚摸着小团子的脑袋,“安妈咪遇到了一个不知道怎么去解决的难题。”
小团子蹙起那颜色很淡的小眉头,“难题?”
是啊,难题,大难题。
一个对她来说,天大的难题。
曾经她……动过心的男人,现在回来找她了,你说,这难题够不够大?